“依照常理,小子也必然会砍了老将军、岳将军的人头泄愤,也只有小子心气顺了,小子才有可能与大败后的宋国谈一谈。”
“只是……小子并未砍了你们,不仅将老将军放了,岳将军更是成了我军一员大将,那李纲、秦桧会怎么想?”
“呵呵……”
蔡鞗想着十余年来的点点滴滴,看着面色大变的宗泽,笑道:“自小子当年买扑淮南东路盐巴时,小子就知道,只要小子稍微后退一丁点,你们就一定会顺杆往上爬,一定会逼迫一大步!”
“买扑淮南东路盐巴如是,江南帛锦之乱如是,两千万贯买扑流求岛如是,砸花石、立第三师、幼军……亦是如是!”
蔡鞗笑道:“你们太过精明,但凡让你们知道小子有后退的一丁点迹象,你们就会千方百计逼近一大步,直至把小子逼的退无可退……”
蔡鞗一脚将脚下石块踢飞,看着老将宗泽,笑道:“老将军想知道应天宗室为何归顺明国吗?知道十年前小子是又如何与他们说的吗?”
看着面色狂变的宗泽,蔡鞗只是笑了笑。
“十余年前,小子就断定宋国守不住天下,也正因叔父蔡卞从阿娘嘴里知道了小子话语后,即便当日小子被那宋江、花荣刺伤,叔父还是用兵卒围困了蔡府,逼迫小子入京做赵桓的伴读。”
“十余年前,小子就笃定宋国守不住天下,就与应天宗室子赵子直说过,只要宋国丢了开封,小子就不允许太宗赵匡义一脉继续为官家,宋国官家也只能是太祖赵匡胤一脉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