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些修为到了圣人层次的强者，你是说他们对于很多事情还在乎吗？当时间已经跨越一切，当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当血肉成盒的场面，已经不能让他们的心灵造成冲击，甚至已经到了麻木的时候，你去告诉他们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可是他们的表情更多的只是沉默。
因为在那帮人心里，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死去的修仙者，最终只能变成一个数字。
世俗世界里曾经流传过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在修仙世界，同样有类似的话语！
圣人之下皆蝼蚁！
不过有些时候，也不是方道想要把自己的心肠变得冷一点，因为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切，他就只能怎么办。
“话说前辈您应该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吧，我听说您在天壁战场当中也待过一段时间，难道没有在战场上见过血流成河的场面吗？”
整个阵法已经把此处封闭了。
所以，方道和老刘交谈的时候，相比于刚才的感觉，其实多多少少算是有些放松了。
“我啊，确实在金丹的时候，去过天壁战场。
但说实话，我没上过战场……或者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那个时候，上的不算战场，更像是在那里过家家……”
眼看着四面八方的焦黑。
在一片断壁残垣当中，老刘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抹很特殊的情绪。
“我那个时候真的恐惧，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可是，和现在比起来，我倒是更希望能回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