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不算傻。”石天宸轻笑。
柳冰凡撇嘴哼哼一声道：“哼，本小姐聪明着呢。”
石天宸立即笑开了。
柳冰凡握着资料的手紧了紧，道：“赵启云将卢康和放在公主府，你觉着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他是赵启云的人？”石天宸不答反问。
“恩，我知道。”柳冰凡点头，说着还拍了拍资料，“这上面不是也写着吗？辛巳年五月投奔的赵启云。”
“我问的是，在此之前你可是知道他是赵启云的人？”石天宸问。
柳冰凡眼睫低垂，片刻后，抬头认真的道：“是的，一开始我就知道。”
小蝶惊讶。
柳冰凡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谊，仿佛真的能为了她颠覆了这个天下。
“她若伤一根汗毛，我拿一人来换，她若失了性命，我拿整个大齐国换，你看我敢不敢。”
“她若去，我今夜便让西北区燃烧殆尽，一了百了。”
那日在宫中，大师兄满身煞气对向皇上，完全无惧，他将她的性命摆的至高无上，他将她看得这般重，而她却始终对他有所保留。
“大师兄，有些事能否等我想通了再告诉你。”柳冰凡的眼中含着祈求，她直白的告诉他，她对他是有保留的，而这些保留是她最后的坚持和执念。
她不知自己完成了自己的执念是否会回到该去的地方，但将那些黑暗告诉大师兄，那是对他的一种残忍。
她一人忍受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够了。
她更怕他因此乱来。
皇位之争在未来引起的血雨，甚至民不聊生。
她不记得那时的大师兄在做什么，她只知道皇室中所有的皇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最后独留下一个赵启云登上了帝位。
“好。”石天宸笑着应下。
柳冰凡想到此问道：“大师兄对皇位可有想法？”
“那个位置并不好坐，你若是想要，我取了给你。”石天宸说出的话仿佛理所当然，就如随手取本书一样简单。
柳冰凡歪头认真的看着石天宸。
皇上对他的容忍和纵容简直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你该不会是位皇子吧？”
石天宸眼神有一瞬间的忽闪，往后一靠随即笑道：“当真想当皇后？”
柳冰凡摸着下巴，状似在认真思考：“你准备纳几个妃子？”
石天宸面色一僵，立即道：“娶你一人足矣。”
柳冰凡瞬间咯咯咯的笑了。
“大师兄对皇位没兴趣，但有的人却心心念念着。”柳冰凡将卢康和的资料放在膝盖上，整个人躺了下去，抬头看着房梁。
长公主是皇上的胞妹，是唯一的公主，赵启云难道是因着这个原因才接近长公主的？
可是接近长公主后，有什么是能让他获利的？
这是柳冰凡一直不能想明白的。
若非当年她被迫嫁给了卢康和，而卢康和也不想碌碌无为，她一步一步帮他获得权势，一路高升，就卢康和一个侍卫在长公主里，她当真想不出能有什么与皇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