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在轩书院看着柳士昀用着鹅卵石大小的羊脂白玉投着壶，每个都精准的进入壶中。
这两年坚持不懈下的结果终是让人满意。
柳冰凡鼓掌：“士昀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柳士昀扬着脑袋，一双清亮的大眼希翼的看着柳冰凡，道：“姐，我是不是可以学射箭了？”
柳冰凡支着脑袋看着柳士昀，不过八岁，仿佛有种小大人的味道：“以彤，去将我备好的弓拿来。”
以彤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士昀，这小胳膊小腿的，小姐确定，小少爷可以？
即便有疑问，以彤仍是快步而去。
很快弓被取来。
柳冰凡扫了弓一眼，对着柳士昀道：“你拉拉看，能拉满？”
弓是铜红色的，用的是上好的拓木制作的，就一眼便知是好弓。
柳士昀非常兴奋的握着，伸手将弓弦拉开，然即便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拉到半开。
柳士昀正要继续试，柳冰凡伸手阻止，道：“射箭不能用蛮力，你如今不过八岁，欲速则不达，你如今要练的便是体格和力气，二舅舅该是教过你的，待你轻松拉开这弓，姐姐便将箭送上，记住不可用蛮力，那会受伤。”
柳士昀看着手里的弓，垂眸低思，忽然伸手将弓递上：“姐，我明白，这弓先放在姐姐那，待我准备好了再去姐姐处拉开它，若能拉开，姐姐再送我，这样可好。”
柳冰凡伸手接过，笑了，甜甜的笑容带着甜甜的酒窝，更带着宠溺的眼神：“好。”
柳士昀未来定是个文韬武略，德才兼备的美男子。
一想到未来的柳士昀，柳冰凡心中就有甜甜暖暖滑过心间。
从轩书院出来，柳冰凡的脸上笑容依旧，道：“公主府一切可好？”
小蝶跟在身旁，低声回道：“一切安好。”
柳冰凡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大师兄同长公主说了什么，原本还在公主府发脾气的长公主，瞬间安静了，安安静静在公主府过着自己与世无争的日子，只是偶尔转到大门处，同门口的士兵冷嘲热讽一番。
余贵妃之事过去两个月多月，柳冰凡也听话的在柳府不曾插手，也不曾过问。
“这雪融了，这风也该停了。”柳冰凡看着园中那凋谢了大半的红梅，轻笑着说道。
四月十八日，薛国公府娶亲。
柳冰凡站在酒楼二楼雅间，看着薛朝平笑着喜滋滋的从街道上经过，向林府而去。
百姓的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恭贺着这大喜事。
柳冰凡还在戴孝，不能参加薛国公府的娶亲，只得站在此处远远了望，送上真挚的祝福。
林如优是个好女孩，能嫁薛家是她的福气。
“小姐。”以彤走进雅间，笑着唤道。
柳冰凡回眸。
以彤走到柳冰凡身边，甜美的笑容格外能感染人，道：“礼物已经送去了，林小姐很开心，一收到便直接戴上了。”
“嗯。”柳冰凡拿起桌上的一块芙蓉糕往嘴里一塞，眼中的笑意满满。
林如优肯定是撇着嘴，边戴边埋汰她。
她都能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