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把她们从石化中拉了回来。
摧玉来了。
他站在明镜台下仰着头看着半空的画面,表情不是一般的精彩。
“君上也在。”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河源,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河源静静地坐着,没有理会他,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摧玉君认识河源君?”紫璟很是惊讶。
只见摧玉慢条斯理走了上来,在空位上坐下,自顾自斟茶,道:“何止认识,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进我家都不先通知一下的吗?”天颜问。
“本想通知的,结果没看见你家门卫,就进来了。”摧玉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听闻你家老七把案子破了,就赶来了。才半月不到就把困扰了上天庭半年之久的案件给侦破了,委实给你们家长了不少脸。”
天颜挑眉:“那当然。也不看看桐玉宫是什么地方。”
“得!你厉害,你无敌,行不?”摧玉瞥了眼悬半空中的画面,道:“那大当家可否解释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天颜黑着脸看了眼紫璟,神情肃穆,道:“我们在查案!”
摧玉哦了一声,声音里头带着三分的恍然,七分的别有意味。
而画面上的场景更过分了。
糙汉出完恭后回去不睡觉,竟拉着一旁胖媳妇创造新生命。
这本是人之常情,可摧玉的存在,让现场气氛顿时古怪起来。
为不让气氛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只见那粗汉趴在自家胖媳妇身上突然发起狂来,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直接咬断女人脖子,鲜红血液顿时喷薄而出,暧昧场面瞬间变成修罗地狱,女人的悲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渐渐没了动静。
“刚才发生了什么?”紫璟一脸懵。
天颜直言,“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突然就这样了。”
紫璟哭笑不得,只好回去再看一遍。
就这样,她们在那半刻钟的画面来来回回地寻找蛛丝马迹,可什么都没找到。
紫璟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撒泡尿怎么就突然发狂了呢?
摧玉提出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问题,道:“你们怎么就对一个画面抓住不放了?不能看完过程再寻细节吗?”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那目光之阴寒恐怖,直将他吓了一跳。
女人的惨叫声成功引起了邻里的注意。
人们提灯赶来时,看到的是男人野兽般伏在自家媳妇身上疯狂啃咬的画面,而女人整个上半身早已血肉模糊,浓郁的腥臭味充斥着整个房子。
从未看过这等恐怖画面的街坊邻里,腿都吓软了。直到浑身是血的男人从床上跳起来,扑向离他最近的人,张口咬断他脖子,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四散逃开。
几个自恃年轻有力气的汉子自发留下形成肉墙,挡住狂人对老弱妇孺的追击,想把他控制住,却也都陆续遭了殃。
这事迅速引起了全城恐慌,百姓们尖叫着四散逃亡。
军队收到消息赶到时,狂人已从最初的一个发展到了十数个。
而这距离第一个狂人发病时间一刻钟都不到。
“葛大夫,出事了!出事了!”
一个皮肤黝黑,形容枯瘦的男子,气喘吁吁跑到葛家医馆门前大叫着。
此时的葛天舒正躬身为记忆遗失者检查身体,蓼生站在一旁拿着本子记录情况。
男子的出现,着实吓得他们不轻,再加上他那瞪着眼一惊一乍的表情,感觉跟世间末日差不多。
他们停下手头工作,问明缘由后,一起赶到男子所说的案发地。
此时的农家小院,早已被一群铁甲将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还配备了不少弓箭手,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包围圈内,七八个铁甲将士手持星锤锁链将将把一个血肉模糊的狂人困住。而被它撕碎,散落在四周的肢体碎片,却在不停地颤抖。
因葛天舒的模样跟药王神庙中的神像实在太像,且是城中唯一一个敢承诺治好他们失忆症的大夫,城中人基本都认识他。
他们都把他当成药王转世,神仙下凡,尊称他为殿下。
他没应,才改口称葛大夫。
见葛天舒来,好不容易控制住狂人的守城大将连忙上前阻止,说这里很危险,劝他止步,不要再靠近。
就在葛天舒与大将谈话的时候,队伍里一个士兵突然发狂暴走,疯狂啃咬身边同伴。
刹那错愕,葛天舒意识到这病极有可能具有很强传染性,忙道,“快!让百姓不要到处乱跑,找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能被他们碰到,这病会传染。不然,整座城就完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将不敢耽搁,忙下令吹号角,锁城门,全城进入紧急备战状态,派出骑兵全城喊话,禁止外出!
葛天舒让大将把抓到的狂人就地压制解剖,检测发病机制。
在狂人身上,他发现了许多细小蠕动的红色颗粒,这些小红点需要极强的注意力才能观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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