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说的没错,西境你还是别去了。等你弟弟回来,再做打算吧。”安阳道。
花不易没再言语。
元怜知道花不易离开,是一个月后的事。
她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在这个看似很热闹的世界里,行最孤独的路。
没人敢跟她说话,也没人能懂她的心酸与苦楚。
他们把她当成了疯子,而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在一个住满疯子的世界里活着,如今就连唯一懂她的人都离他而去了,她还剩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了。
“表哥表哥,你别怪我,我知道你死得很惨,可母亲说了,就算我把花不易供出来,说与父皇也没用,父皇是不会管的……”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假山后传了出来。
浑浑噩噩的元怜听到那名字,便顿住了脚步。
这些天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元惜一直在作噩梦,梦见满脸是血的顾泉来找她要公道。
她把这事告诉了顾安,顾安却也只能叹息。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不是看不清局势。
如今皇后圣眷正隆,她们贸贸然去告状,定然会死得很惨。所以她并不支持女儿将事情说出去。
元惜是个听话的孩子,母亲说不说,她就不说。
今早上刚好逛到案发地,她便悄悄支开了所有人,在这里跪下祷告。
可谁知话刚说到一半,假山后便转出了一双脏兮兮的惨白的脚。
她抬眼望上去,看着面前一身白衣的疯癫女人吞了口唾沫,颤抖地喊了声:“皇……皇姐……”
顾安知道女儿出事时正在和慈安殿和莫太后等人闲话家常。
元惜的贴身侍女冬枣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喊:“不好了,惜公主被长殿下劫持了!”
“什么?”顾安大惊,问:“哪个长殿下?”
“怜……怜公主。”冬枣道。
“她们两,怎么就碰上了?”莫太后站了起来,道:“走,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