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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听说这个故事有点虐 > 一二二 平关暮雪降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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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天,她在找他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奚落他是个没爹的野孩子。

看着儿子站在同龄人中那孤苦无依的模样,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而那时候,元缂刚好想要拉拢陇西那边的势力,三番五次试探她的意见。

那天夜里,她想了一整晚,要不还是给孩子找个爹吧!把这些年缺失的父爱补回来,让他在同龄人面前也能抬起头。

杨宗甫这人她是有所了解的,跟那些轻浮公子哥儿不一样,他年少成名温文尔雅,在陇西那边颇有贤名,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就算没有她,凭着杨家在陇西的地位,愿意嫁他的姑娘也不会少。

只是有一点,她不甚明白,为什么他宁可放弃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千里迢迢来到元缂面前求娶她这么个孀居多年的半老女人。

而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是自己那至高无上的大长公主身份。

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答案,可这也是不争的现实。

她想啊,如果他能接受她的要求,将花不易当成亲生儿子看待,那就嫁给他好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他这些年的表现,也确实没让她失望。

只是儿子的反应,让她很是痛心。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千辛万苦给他找了个爹,反倒越发疏离了呢?

花不易躺在军床上凝视着母亲交给他的锦囊良久,终是没忍住,将它打开了。

里面是张两指宽的字条,上面写的是工工整整的“魂祭”二字。

字面上的意思他读出来了,就是不甚理解。

让他用魂魄祭奠谁?又是如何祭奠?他死了,那些妖军就能退了么?

怕就怕在理解错了,敌人没杀到,倒是把命给白丢了,这多少有点不值得。

更何况他还是抱有希望的,希望活下去,希望知道那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有机会看到他长什么样,那就更好了。

看来这破锦囊也没什么用,枉费了他珍宝似的藏着,把它当成了最后的退路。

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将锦囊和纸一并扔进了火盆里,取过一旁温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便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了。

却不知,那纸张在与火焰接触的刹那,上面的两个字化成了一道金光,飞闪进他额间眉心去了。

韩亭作为同平关守将,此前曾是陇西军团底下的副指挥使。

清算高家的时候,便将他给补上了。

花不易此趟前来,杨宗甫是打过招呼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而他怀疑这场大雪是耆洲的妖孽作祟。

边关告急这事,他早已知晓。

可自那十四城沦陷的文书传来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前面的苍北关守不守得住,竟成了个未知数。

如果这是敌军的阴谋,想要把关中百姓冻死的话,他们的计划怕是要得逞了。

花不易听着他的忧虑,觉得这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大雪?

商量来商量去,两人也没商量不出个所以然,韩亭只能灰溜溜地从雪道离开了。

城中大雪,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很快,那些尚露着一角的建筑,也都没了踪影。

那天夜里,花不易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覆盖在同平关上的积雪全都不见了,关里的房屋百姓也全都显露了出来。

只是街面上的行人建筑,都变成了冰雕的模样,面无表情地站立着,定定地看着他牵着马儿路过。

他被梦中的诡异场景吓到,惊醒了。

一股彻骨的寒意透过厚厚的皮衣渗透进四肢百骸,原是屋里的炭火熄灭了。

而唯一的通风口不知什么时候竟被冰雪给堵住了。

哗啦一声,是房屋的一角被压垮了。

这样下来,他能活动的空间也就变得更小了。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再不离开,他怕是真会像梦里的人那样,成为一座不得动弹的冰雕。

他抄起一旁四十九斤的玄铁刀,踩着墙角塌雪提出了屋子,发现整个世界竟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关城的轮廓都没有了!

“哟!竟然还有活的。”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猛然转身回望,却什么人都没有。

“谁?”他肃然问道。

“能在这么冷的气候里活下来,想来你也不简单。”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仍旧在他耳旁身侧,可他怎么也找不到目标所在。

其实如果他不穿得那么臃肿的话,就会发现,一个身材纤细混身透白的小人正好整似瑕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左边肩膀上,一脸哂笑地看着这一切。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单挑!”花不易斥声道。

“单挑我可不敢。”

小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着他的毛耳朵爬到头顶上,道:“看到了没?太阳落下的方向,我的同伴来了,你逃不掉的。”

花不易顺着它所说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滚滚浓烟,仅顷刻间,便将他整个人给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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