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土生土长的人,从小都是这么生活呀!
“都是如此?那洗过粪桶的水,还能再洗菜?病菌不都吃进肚子里了?他们吃水为啥不挖井?”
刁三分的声音有些大,搞得小二好像犯了罪一样,毫无底气的开口道:“咱们这最不缺的便是水,谁还费力气去挖井啊?”
苏小酒舒一口气,看来她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随即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咱们每日喝的水都是哪来的?”
小二赶紧道:“娘娘别担心,咱们住在城里,那都是用水井的,也不会在里面涮粪桶!”
刁三分赶紧摆手道:“行了你快别说了,怪恶心人的,咱们还是赶紧去那人家看看,确定他是不是疫疾。”
“等一下,”苏小酒指指水边的几个妇人,对小二哥道,“麻烦你去跟她们说说,想要清洗炊具米菜,先把水打回去煮开了再洗,还有,苍联,你现在就去找殿下,让他在科普只是里加一条,严令任何人不许污染水源!”
她动怒,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一起来到先前挑水的人家,刁三分跟小二进去,没多久就被人骂了出来。
不止骂,情绪还非常激动,在把两人赶出门后,破旧的院门咣啷一下重重关上,还从里面上了锁。
刁三分气不过,回身拍着门板大喊:“愚昧!糊涂!有病不赶紧治,等着入土吗?”
骂完不解恨,又道:“你死不要紧!小心害死你家人!”
“这咋回事?他不让看?为什么?”
刁三分用肩膀撞了下小二肩膀,瓮声瓮气道:“快给娘娘翻译翻译,那蠢货都说了什么?!”
小二老老实实回道:“夫人,那人说我们狗嘴吐不出象牙,在故意咒骂他,所以把我们赶了出来。”
苏小酒明白了,估计是那两个路人刚跟他开过这个玩笑,他们这会儿进去,难免就触了眉头。
但人家不让进门,总也不能硬闯,这可如何是好?
刁三分却不说话,回身在地上寻摸出一大根木棒,过去往那人大门上一别,又推了推,确认别的结实,从里面无法轻易打开门,才拍拍手道:“哼哼,不让切脉就看不出来了么?方才老臣离得近,光看眼睛就知道是疫疾无疑了,他不出来正好,省的再去霍霍别人,咱们干脆把他关起来,让他想出也出不来!”
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苏小酒沉吟片刻,点头道:“你做的对,咱们现在再去找那位的病的小姑娘,让她家人及时隔离,然后回城分配大夫,逐村进行检查!”
只靠她们几个力量实在太薄弱,这个时候萧景应该已经召集起了全城的大夫,早点检查,就能早一步阻止病情蔓延。
处理完这边,几人匆匆回城,先从头到脚用药水洗一遍,又喝过防疫的汤药,再将口罩换了,刁三分带领一部分大夫在城门口架起大锅,开始熬制治疗疫疾的汤药。
萧景则派人将汤药送往给村落,让已经有症状的村民服用。
苏小酒定着瞬间少去一半的药材,蹙眉道:“咱们这些药能发放多久?”
刁三分搓搓手:“不好说,这药一日要服两次,轻症最少要服用三天,重症自不必说,十天半月也有可能,而且如今出现症状的人数见长,咱们的药顶多也就能撑两日。”
两日,也太短了些,苏小酒忍不住咬住下唇,看来她们的动作要加快了。
“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保管所有药材到位!”
她说罢转身,将这里交给刁三分,自己则带着苍联去了范府。
如范陵游所言,现在大部分针对疫疾的草药都被郡守董滨押藏起来,可让他把草药吐出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天刚擦黑,云州城便安静下来,因为太子殿下晌午便颁布指令,从即日起,任何人无事不得出门,还设立专门的巡逻队,一旦发现在街上无故乱窜之人,皆以危害公共治安罪抓起来——当然,这个罪名是太子妃新拟的,初听着别扭,但细琢磨却非常贴切,毕竟防范疫情至关重要,府衙官兵都忙得很,谁这时候故意添乱,耽误正事,可不就是危害大家的平安么?
郡守府,董文章浑身长了虱子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前不知为啥,他竟在家中被一群不知名的劫匪掳走,关起来好几天,直到前几天才被放回来。
那些劫匪目的不明,虽没让他受皮肉之苦,但对于一个喜欢流连烟花之地,习惯走鸡逗狗的纨绔来说,哪都不能去已经是酷刑。
唯一有个好处,那就是先前被萧景打的伤也养好不少,只剩左手还不敢活动的太猛,倒不耽误出去听曲看戏。
被关的浑身刺挠,再加上身边小厮一个劲撺掇,建议他出去活动筋骨,否则外人还以为他被打怂了,指不定在背后如何嘲笑呢!
董文章一听,这还了得?当即就整了衣裳要出门,发誓定亲手抓到绑架自己的真凶,让他爹打入大牢,否则传出去,他云州太子爷的名声不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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