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怎么说呢。您也知道,相思缠这种信物一出,其实就已有八分可信。而且您在永夜天挖了三年矿这事……别说外界人没渠道知晓,魔界知道的都不多啊。我为了您的一世威名,当时可是想尽各种办法封锁消息的。”
周砚浓握了握拳,“这事你能别提了吗?”
“哦哦,好的,以后再也不讲您被殿下贬到永夜天挖矿了。”
周砚浓忍不住骂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元珂同化了?”
陶知讪笑,道:“我这不是逗趣呢嘛,我还以为殿下喜欢元珂那样天真无邪的,您也喜欢呢。”
周砚浓冷冷道:“她那是蠢,别打岔,接着说。”
陶知瞬间正经起来,道:“按理说殿下中意的接班人,不该这么干净,还心软。我那一鞭子杀不了人,她完全可以避开,但她不仅接下了还能仓促间布下三重禁制保护那个小丫头。如果她真是少主,我倒是挺好奇殿下怎么想的,魔界可容不下心慈的人。”
两人谈话时,许辞正在轿中大口呕血,浸透一叠宝儿递来的绢帕。
宝儿无意中碰到许辞的手,冰冷得像块寒玉,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许辞无力地靠在金丝软枕上,眼神示意宝儿布一个隔音结界,然后喘了口气,轻声道:“不哭,别叫他们看出来。”
宝儿连连点头,将许辞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哽咽道:“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她怕许辞身子冷,取了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瓷白的脸,“小姐睡会儿吧,到了我叫您。”
许辞不想让她担心,听话地闭上眼睛,思绪渐渐飘远。
她不敢睡,睡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接二连三受伤,已经动摇身体根基了,但愿此去无方城,能顺利摆脱周砚浓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