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公主的出现让前来观礼的各家夫人吃了一惊,这位公主自从六年前驸马因罪斩首后便再也没有在贵妇的圈子里出现过,如今竟为了世子回京了。
以前也没听说这两人感情多好啊?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吧?
这边各家夫人心事重重的和怀宁公主与楚王妃说笑,另一边和皇长孙喝酒的勋贵也没好到哪去。
听说最近陛下在手把手的皇长孙政务,是真的吗?暗戳戳地试探试探,居然是真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让楚王来招待宾客是因为楚王是长辈,那皇长孙呢?总不能说是长兄如父吧?人家亲爹还在呢!
所以说这个应该不是因为私事,那就是公事喽?
某些脑洞大的人开始了联想。
将皇长孙和楚王放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抬高皇长孙的身份,虽说太子继位之后皇长孙只会比楚王更尊贵,可谁都知道,太子那身子指不定那天就没了,在这种情况下陛下还要抬高皇长孙的身份就有意思了。
再联想到这段时间几位蠢蠢欲动的藩王,所以陛下此举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在深入一点,怎么样才能彻底掐灭诸王的一样呢?自然是釜底抽薪!
陛下想立太孙?!
那人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一时间思绪混乱又惊又喜。
自然,长辈们的复杂心情与小辈无关。
子矜的狐朋狗友不算少,但是有家中长辈在场,他们也没敢太过放肆,只是挤眉弄眼地暗示子矜要日后补上,子矜从善如流地应了,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年轻就是好啊!”楚王看着聚在一起说笑的各家小辈感慨道。
萧元侧目,神色莫名道:“五叔尚未及冠。”
我比你还大一岁呢,装什么装!←_←
楚王瞥了萧元一眼,深沉道:“你不懂。”
“……”
不论宾客的心情多么复杂,子矜的婚事还是顺利结束了。
送走了宾客和前来帮忙的怀宁公主几人,子矜昏昏沉沉地抹回了婚房。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鸳鸯卧红罗,龙凤戏双烛。
“伯谦果真不负倾城之名!”苏言蹊一身大红婚服长发散开,跪于子矜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取下头冠,打散发髻,随手拉过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
“是吗?”子矜抿唇轻笑,略带羞涩地扯回了自己的头发,睨了苏言蹊一眼,“莫云倒是会哄人。”
苏言蹊被子矜那似怪似嗔的一眼晃得愣了愣,半晌才道:“伯谦这话便不对了,你我相识至今,我可曾对你有过半句虚言?”
“呵,那可说不定。”
子矜窝到苏言蹊怀里,伸出一根手指在苏言蹊的心口上打着转,放缓语速,一字一句道:“以前没有,可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苏言蹊被子矜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一把抓住子矜,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郑重道:“我苏言蹊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负世子,若……”
话音未落,苏言蹊便被子矜一个翻身压在地上。
萧氏一族祖上有西域血统,族中女子原本就比中原女子高大不少,更何况子矜自幼习武,如今按住苏言蹊的肩膀,微微俯身,竟显得压迫感十足。
“若什么?”子矜趴到苏言蹊耳侧,温热的气息拂过,引得苏言蹊一阵颤栗。
默默吞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道:“若,若我有负世子,便让我死于世子之,嗯。”
不待苏言蹊说完,子矜便转头啃上了苏言蹊的修长的脖颈,一时间干柴烈火,芙蓉帐暖。
翌日
苏言蹊是被子矜摇醒的。
“莫云,莫云,该起身了,今日还要进宫向陛下谢恩。”
“嗯”苏言蹊刚一睁眼便看到子矜已经穿戴整齐,身上还能闻到一股刚刚沐浴过的味道,便道:“世子起的好早!”
子矜帮他拿过衣裳,随口道:“我平日里还要习武,已经习惯早起了,莫云不必在意。”
苏言蹊边穿衣服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子矜聊着,“世子今日几时起的?”
“卯时二刻。”子矜顿了顿又道,“平日里都是寅时中起的,今日略有些晚了。”
“臣听闻世子三岁习武,莫非一直是寅时便起?”
“嗯”子矜点头,帮苏言蹊理了理衣领,“这身衣裳莫云穿上果然好看。”
因为苏言蹊是男子,穿不了世子妃的翟冠霞披,所以他的礼服和郡王的礼服形制相近,青衣腰玉,端的是一番温润君子的模样。
“是吗?”苏言蹊笑着伸开双臂站在子矜面前,方便子矜打量。
“正是。”子矜毫不客气地把苏言蹊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轻易地让苏言蹊耳垂泛红。
苏言蹊低着头收回了手,坐到妆台前让侍女为自己束发,感受到自己身后毫无收敛的视线,耳朵越发红了。
不知为何,对着世子的目光总有种自己被扒光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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