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瞧着苏言蹊红的滴血的耳垂,一时玩性大发,将束发的侍女赶到旁边,自己抓起了苏言蹊的一头乌发,凑到苏言蹊耳侧,吐气如兰,“不若我来为莫云束发?”
“世子!”苏言蹊微微拉开与子矜的距离,声音沙哑道:“世子若再玩儿下去,臣可不敢保证今日不会误了进宫的时辰!”
“哈哈哈哈”子矜笑的极为放肆,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不慢,很快就帮苏言蹊束好了头发,站起身笑道:“莫云害羞,我便不逗你了,你去用饭,我在车上等你。”
苏言蹊颇为恼怒地瞪了子矜一眼,并未答话。
子矜也不在意,笑着出了院子。
苏言蹊望着子矜离去的背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似乎,有哪里不对?
当苏言蹊用完早膳,上了燕王府的马车看到子矜手边的点心时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世子似乎还未用饭?
这个发现让苏言蹊略感心虚,一路上都没有和子矜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这让子矜有些郁闷,难道今日逗过头了?不应该啊!明明感觉莫云也很喜欢的?难道是昨晚累到了?嗯,有可能!南地的男子体力本就不如北境男子,莫云又自幼长在金陵这温柔乡里,身体不好也可谅解。
可总是这样也不行啊!
还是让点墨私下里帮莫云调理调理吧。
子矜一手执书,隐晦的瞟了苏言蹊一眼,自以为体贴的想着。
“世子,到了。”
“知道了。”
子矜和苏言蹊两人下了马车由内侍领着先后进了宫城。
按规矩,两人要一路步行至奉天殿,在殿前行三跪九叩之礼,待到宣武帝下朝后为其敬茶并聆听训诫,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个时辰便过去了。
宫道颇长,子矜是走熟了的,还有功夫回忆一下她家那位奇葩的祖宗,要不是他作怪,她也不用折腾这劳什子破规矩。
宣武帝乃是前朝宗室,作为临江王嫡长孙的他本来也能捞个王爵的,却因为临江王宠妾灭妻打小在庄子上长大,原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他到了庄子上不过两年便发生了永熙之乱,草原上的辽人大举南下,一路势如破竹地攻破了国都雒阳,将未及逃走的皇室屠戮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