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吏听到一边上坐着的番子头领问话,飞快的点头道:
“这位爷,你身边的番子兄弟们,可以证明小的说的是真的!”
嬴胡亥目光看了过去,诸多番子立刻低下头来。
“头儿,他说的是真的!”
有人大胆包天,拱手对嬴胡亥这样说了一句。
其余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给这家伙竖起了大拇指。
这天下,恐怕这是唯一一个称呼皇帝为“头儿”的人吧?
嬴胡亥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件事情,你想想看,张阂在临死前,有什么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期认真想了想,随后表情微微一变的看向了嬴胡亥:
“有!”
他点头说道:“我做他的副手坐了好几年,所以他的生活习惯我都很了解的。
比如说没过两天,就去教坊司里边找哪位相好去。
这都是没有变化的,可是就在他出事前的头一天的早上。
我们把一个打死人的文案做好了笔录以后,整好准备出门去吃午饭的时候。
张阂忽然和我说,他准备下个月成婚了。”
“成婚?”嬴胡亥心头一震,随即追问道:
“然后呢?”
“那会儿小人实在是觉得奇怪因为头儿心里一直只有教坊司那个姑娘。
他之前说过,一定要娶那个姑娘的。
我那会儿还以为他开窍了,谁曾想他下一句竟然和我说那天请我喝酒。”
说到这里,张阂表情有些尴尬起来:
“我给张科坐了好几年副手,他是第一次请我吃饭,所以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
嬴胡亥心想,这上司,真的是扣啊!
教坊司那位姑娘,恐怕就是沉浸在张阂的扣中,无法自拔。
“可是,后来我们喝酒的时候,小人问张科,是谁家的姑娘?
张阂说就是教坊司的那位云朵姑娘!“
“小人还觉得他是开玩笑,因为那位云朵姑娘赎身就需要十万钱。
张阂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给云朵姑娘赎身?”
“可是,张阂却和我说,让我不要张扬出去,他发了一笔横财,足够给云朵姑娘赎身。”
期表情有些害得看了一眼眸光一直都在审视着自己的韩谈,随即看这嬴胡亥说道:
“我们这一行的人,发横财那也是偶尔有之的。
所以,他让我不要细问,我也不好细问他怎么发横财的。
哪曾想,第二天,我就听到他醉酒失足掉落到水井中淹死的消息。”
说完这些,期忍不住低声道:“小人一直都怀疑,张阂可能是露了钱财,让人盯上了。
可是,仵作验尸之后的结果,他就是饮酒过多,跌落到水井中淹死的。”
嬴胡亥往后靠了回去,端起茶杯,缓缓地品了一口。
随即看着期问道:“你说张阂请你喝酒那天,是不是三月十八?”
期身躯一震,表情惊恐地看着嬴胡亥:
“这位大人?您!您?怎么会知道的?”
嬴胡亥咧嘴一笑,让自己的笑容充满了诡异:
“因为,这些都是张阂的鬼魂,亲口告诉我的!”
PS:明天修改错别字,诸位陛下赎罪,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