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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师问完这个问题,明显感到阮舒的情绪有变。

她急忙说:“那阮总,我先回去准备下一期拍摄需要的东西。”

“嗯。”

办公室的门咔哒关上以后。

阮舒这颗心仿佛沉寂于海底,强烈的不安感充斥满内心,她双手交叉在一起,愁眉不展的抵在额头上。

蓦然,她抓起桌上的包,踩着高跟鞋,往外面跑去。

街上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问她:“姑娘,你去哪儿?”

阮舒不假思索的说:“菓良。”

师傅说:“那边有点堵,姑娘你着急不,着急咱们可以绕路。”

“不着急。”阮舒道。

“好嘞。”师傅熟练的启动车子。

上午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暗,瓢泼大雨溢满整条街道。

师傅停在路边,十分无奈的说:“姑娘,前边路堵的厉害,而且这暴雨天去东城区,那边的路不好走。”

犹如被大水直面冲刷的车玻璃外,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车。

师傅好心借给她一把雨伞,结果风太大,刚一展开就被刮坏了。

阮舒无助的望着马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辆,不停的招手。

可是没有一辆停下来。

她收起伞,任凭豆大的雨珠啪啪砸在脸上,似乎有黄豆般大,砸脸上又凉又疼。

一双白色高跟鞋泡了胶,废了。

她将合起来的破伞横在头顶,想借此遮挡一点雨水。

但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丝毫起不到半点作用。

万分无助之下,她踏过一条马路,跑到一家蛋糕店的外面,幸好有屋檐挡住雨水,这一下,她总算能停止淋雨了。

阮舒的目光扫向湿透的牛仔裤,原本的蓝色泡了水之后,变成接近黑的深蓝色,发尾的雨珠哗哗落着。

此时此刻的她活脱像一只落汤鸡。

阮舒心想这辈子最倒霉的两次,一次是在江艺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刁难。这第二次便是现在了。

手包淋了雨,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湿了,就连手机也未能幸免。

暴雨中的天气严冷,乌云密布的天空,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劈过几道响雷。雨水夹着不起眼的雪花,密密麻麻的急促的下了起来。

这场雨夹雪貌似会下很久,

手机擦干净以后,只有屏幕有几颗水珠,她先是打电话给陆星难,可是没有人接。

阮舒愣了许久后,才迟钝的想起来可以给阮易枫打一个电话。

这个时间,他应该不会忙。

果不其然,阮易枫接到她的电话,上来就是一顿调侃。

阮舒中断他的不满,声音冷的发颤:“哥,你先别说了,我现在在东城区的高架桥这边,你过来接我一趟吧。”

歇在酒吧休息的阮易枫,懒洋洋的朝门外看着,嘴上说:“我的好妹妹,现在正在下暴雨,你的陆先生呢?你怎么不让他去接你?”

电话那端的阮舒保持沉默,她漠然开口:“你接不接?”

“接,接。”阮易枫立刻改口。

“我给你发个定位。”

阮易枫说:“行。”

·

街道积水横流,涌入下水道口。

水面漂浮着枯树叶,点点雨滴砸落,荡开一圈一圈的水纹。

她太冷了,于是就到蛋糕店买了奶茶和蛋糕。

阮舒坐在窗边,静静观望这场狂风暴雨。

雨水横飞,拍打在玻璃上。

阮易枫冒雨撑伞,幸亏他的伞,质量好,没有被狂风卷坏。

他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走进蛋糕店。

阮舒给他要了一份提拉米苏,焦糖玛奇朵。

阮易枫在她对面坐下,伞置于桌边,拿起叉子尝了一口,甜腻的口感充满口腔,他问:“你怎么在这边?”

“我本来想去菓良的。”

“哦”。阮易枫慢慢的吃着,见她兴致不高,也没继续往下问。

阮舒说:“近期逢筝在拍民国风杂志,我准备上菓良挑几件旗袍。”

马上就到年底,正好恭贺新春。

又是一年结束,今年以后,她都已经25岁了。

阮易枫说:“是啊,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阮舒低头拨弄蛋糕,兴致恹恹。

“我今年已经结婚了。”

“妹妹英年早婚,身为哥哥却还是单身一人,哎,世道不公。”

阮舒没好气的说:“程橙姐对你那么好,你都不珍惜。”

阮易枫喝着玛奇朵,味道甘甜,可是回味苦涩。

“我有打算了。”阮易枫说。

阮舒惊奇的问:“你决定要跟她在一起了?”

“这倒没有。”

“……”阮舒无语。

“不过”阮易枫继续道:“我打算慢慢去接纳她。”

在阮易枫的世界中,感情这种事,只能慢慢来。

阮舒自然不理解他哥这种状态和思想,用吸管搅动着奶茶里的珍珠,情绪愈发低落。

·

菓良总部的高层办公室。

陆星难刚从拍摄组回来,他穿着黑色的长衫,发型涂满发胶固定。

他从沙发上的外套里掏出手机,看见阮舒的未接来电,神色慌张了一下。

然后立马给她回过去,三十多秒后,阮舒懒散的接通,淡淡的“喂”了一声。

陆星难解释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忙,现在才看到。”

“没关系,已经没有事情了。”阮舒一只手抠着车内的储物格,咔吱咔吱的响,她缓慢地补充道:“你忙。”

说完,丝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而对面的陆星难看着被挂掉的界面,满脸无措。

阮易枫说:“你们就是吵架了。”

吵架也好,可是偏偏也没吵。

阮舒说:“没有吵架。”

阮易枫说:“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你被雨困住了,想让他来接你。”

“没必要。”她别过头,向窗外看,语气冷淡至极:“他说他很忙。”

庸人自扰而已。

阮易枫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随后说:“去我那儿坐会儿?”

“好。”

车辆疾驰在暴雨之中,车胎卷起硕大的水花,带泥的水点被狠狠激起,又拍落在积水里。

模糊的雨雾像挥散不去的愁绪,她眺望着远方,却迎面扑上一层迷茫。

剩下的时间她似乎没有心情再去思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随着一点一点累积而起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