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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夜暴雨,酒吧尚未开门。

阮易枫听从她的话,把她送到郊区的洋房。

这里久无人居,庭院的杂草长高了不少,只是都被这场大雨浇落了头。

她推开潮湿的栅栏门,雨停后的空气冰冷新鲜。

客厅内,桌面生了灰尘。

阮易枫勤劳的要点燃壁炉的火,于是颠儿颠儿跑到后院的杂物间里,拎了半袋子干柴回来。

然后摞上干柴,点燃易燃物,放进干柴之中的缝隙里。

阮易枫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锅底烧糊的味道。

他立刻钻进厨房,发现阮舒正在煎蛋,而那个煎锅上面,已经糊的不行。

阮舒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没底气的说:“我就想学个煎蛋。”

阮易枫接过她手中的锅铲,耐心的说:“你想学可以喊我,你自己在厨房做饭,这很危险的。”

阮舒说:“哥,我记得你以前说我是个废。”

阮易枫冲洗煎锅,无可奈何的开口:“就算是个废又能如何,我还能让爸把你卖了不成。”

“也是。”阮舒认为他讲的有理。

阮易枫说:“除了煎蛋,你还想学习什么?”

阮舒盯着手机,“蒋司野说他要过来。”

阮易枫攥着锅的手愣住,“他怎么要过来?”

阮舒说:“他刚刚找你,你没接电话,于是就找到我这里了。”

阮易枫说:“那你让他带点吃的过来。”

“嗯。”阮舒欣然答应。

那些压在心底的难过,貌似因此散了一些。

·

陆星难乘电梯到菓良大厅一层。

迎面碰上办事回来的顾乃涵。

她看陆星难忙完准备离开,于是客套的问:“陆先生,晚上有空吗?”

陆星难挑眉道:“没有,我还要回家陪我的夫人。”

顾乃涵低声说:“盛家那边的事情,基本处理好了,就等签约了。”

陆星难说:“麻烦你了,改天我带阮舒请你吃饭。”

顾乃涵眨了眨眼:“行,等你的信。”

说完,两个人各自离开。

陆星难一路开车回家,家中冷冰冰的,没有人气,壁炉里的火熄灭了,黑色的灰堆成小山丘。

他一开始没在意,以为阮舒仍在公司忙。

等他洗完澡出来,瞧见外面依旧没动静的时候,他终于给阮舒通了一个电话。

现在的阮舒正在二楼换衣服,刚在厨房里帮忙,弄了一身蛋液。

手机放在客厅,那两个男人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更是没有耳朵听见。

手机嘟嘟嘟响了半条也没人接。

陆星难的面色有些焦急,随后他又打了一个,仍旧没人接。

他回到房间,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后,打算出去找一找她。

结果阮舒打来电话说她在阮易枫的酒吧里玩儿,晚点回去。

对于阮舒的话,陆星难深信不疑。

他独自在家等到十一点,阮舒还是一点信儿都没有。

后来他实在等不住,干脆去酒吧找她。

可让人意料不到的是,CC酒吧的大门死死关着,下面落着一把大锁。

别说有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陆星难气极了,再给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声音里全是隐忍:“阮舒,你到底在哪儿?”

异常低压的嗓音,令她感到不安。

阮舒垂着眼,“郊区洋房。”

这一回,陆星难毫无征兆的挂断电话。

阮舒望着手机,有瞬间的晃神。

看着满桌的菜,她忽然没有胃口了。

她仿佛能感觉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陆星难的大发雷霆,还是沉默不语,亦或是分道扬镳,从此分崩离析。

每一个最坏的打算,她都想到了。

可独独没有想到的是,陆星难非但没有计较她撒谎,还好声好气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两个人在房间里谈话,楼下的两个大男人满脸八卦。

阮舒的后背靠在坚硬的墙壁上,她绕过陆星难的疑问,抬起头看他:“陆星难,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即便是陆星难快要气到爆炸,却依旧克制着想要爆发的欲望。无论多么生气,他都不舍得真的冲她发火。

他掀起眼皮,目光沉沉浮浮,仍旧如往常般,难以参透。

在阮舒眼中,他向来是难以看透的一个人。

不管他怎么说喜欢她,阮舒自始至终都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那是一座无法通过的桥梁,他们各自站在对岸,相互观望与试探。

陆星难不明白她的话,双手抱住胳膊,气息气得都不稳:“你想知道什么?”

卧室的灯光煞白,照得阮舒的面孔毫无气色。

或许是下午淋过雨的原因,她有些感冒,喉咙烧的疼。

阮舒说:“你最近在忙什么?我给你打过两次电话,你为什么都没有接到?”

陆星难说:“我在帮菓良拍摄服装杂志,这两次都是在忙着拍摄。”

这是实话,阮舒清楚。

阮舒的眼眶露出浅粉的颜色,她控制住想哭的冲动,小声的说:“可是我的杂志社也在拍民国风的杂志,为什么你从来没提起过要帮我拍摄一期呢?”

内心积压已久的委屈喷涌而出,她浑身露出难以接近的软刺。

这番话,噎得陆星难无可话说。

他只能说:“如果你需要,我很乐意帮你拍。之前没考虑到你,是我的原因,我很抱歉。”

阮舒轻微的摇头,幅度小到看不见。

她说:“不用了,我今晚在这边住,你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陆星难说:“我可以等你。”

阮舒仍旧是拒绝,“我不想。”

听到她坚定的拒绝,陆星难也不再强求,明白这样下去不会分出个结果。

他拎起床边的车钥匙,经过她的时候,停住脚步,黑色的头颅往下垂,嗓音低低的带着沙哑:“等你想回去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

男人的尾音仿佛缥缈无声。

可她偏偏听进了心里。

这场突然降临的暴雨后面,是能否迎来一日晴空。

须臾,阮舒小跑到窗边,手触碰在玻璃上,鼻尖喷出来的热气,浮在玻璃面,升起一层雾气。

漆黑无光的门口,那个身姿高挑的男人,蓦然止住脚步,回首朝她所在的方向观望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