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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好像在说梦话,呓语着,不停地靠向他的怀里,脑袋埋进胸膛,长睫毛扫过黑色衬衣。

陆星难的胳膊被她压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

阮舒穿着毛衣,比较薄的款式,上面有一层短绒毛,微微一动就会有静电。

房檐上的雨点怕啦怕啦落着,雷声响彻天际,闪电瞬时划破漆黑的天幕。

他的指尖抵上她的眉心,借着月光,低下头去,轻微的在她侧脸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嘴唇逐渐下移,流连在唇角边,只要他稍稍一扭头,便能吻住她。

他保持这个动作停顿许久。

目光像结了冰,纹丝不动。

他的眼前浮现出很多场景,每一幕或多或少都会跟她有关。

大学的图书馆、操场,残影留在脑海里,自始至终没有忘记。

指尖掠过她的耳朵,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放大,嘴唇盖上一抹温软。

看似熟睡中的阮舒,暗中观察他很久,看着他犹犹豫豫的,干脆装睡觉不老实,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往自己侧边,用力一扯。

嘴唇相撞,有些发麻。

牙齿太坚硬,几乎要把他的嘴唇里面的肉给撞破了。

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狰狞,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

假睡的阮舒吃痛的“唔”了一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语气软软的。

陆星难没在她唇上停留,迅速离开后,舌尖碰了碰牙床前边的肉,结果毫不意外的闻到一股血腥味。

破了,嘴唇流血了。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紧闭着眼睛的阮舒,顿时火冒三丈。

但是当阮舒嘤咛着扑进他怀中的时候,所有的恼火又都被一扫而空。

深夜里,有些半睡半醒的阮舒,听到他叹气,很重。

最后装着装着便真的睡着了。

等次日天亮,里屋的宋溪侨起早,打算先去霄山那边考察一圈。

他盯着那落下来的床幔,愣愣的向下挪动视线。

原本只能承载一个人的单人床,现在好像躺着两个人。

陆星难的面孔朝向宋溪侨这边,闭着眼熟睡着,而旁边的长头发没有露出脸,估计也肯定是阮舒,别无他人。

宋溪侨的表情僵硬且尴尬,他懊恼地抓了把头发,旋即急忙逃离这里。

一出门,撞见早起打扫花房的梁季。

他以前住在这边的时候,每天都是早起帮林慕整理花房,

林慕喜欢养一些娇嫩的花,所以照料花的事情,繁琐又频繁。

梁季提着花洒往花叶上面轻轻浇着。

昨晚下过雨,梁季浇了一点便不再浇水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溪侨,口吻调侃:“你起的挺早,出门的时候应该挺惊讶的吧。”

他在暗指陆星难和阮舒。

宋溪侨点点头说:“的确挺惊讶。”

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多了个人。

梁季:“你这收拾这么整齐,是要去哪儿?”

小县城胡同绕,容易迷路。

宋溪侨:“我去霄山考察环境。”

梁季放下花洒壶,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这边有近路,我很熟。”

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弯弯绕绕的小路再熟悉不过。

宋溪侨想想也是。

之前都是派别人过来勘察,宋溪侨第一次来,难免会找不到路,再耽误开发项目的进度。

“那麻烦梁先生了。”宋溪侨道。

梁季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他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叫我梁季就行。”

梁季为人洒脱,对待任何事也比较随性,随心而为。

或许是工作环境的原因,长时间的憋闷导致他的性格变得有些阴郁,之前的开朗逐渐转化成沉稳和礼貌,甚至变得不喜欢社交。

在梁季看来,结识新的人,是最麻烦的事情。

刚认识的人热情又虚伪又善变。

宋溪侨愣住半晌,“嗯,我叫宋溪侨,溪水的溪,华侨的侨。”

昨天刚到,一直没自我介绍。

梁季瞥他一眼:“房梁的梁,四季的季。”

“那我们走吧。”宋溪侨道。

随后门口的黑色轿车嗖的开走了。

后院中,林慕推着邓与慕来到花房门前,花房有台阶,轮椅上不去。

林慕低头说:“与慕,你看这盆水仙花还是以前你送给我的,我一直觉得这花难养活,所以也经常不管不顾,没想到长得还不错。”

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邓与慕的眉眼沧桑,眉毛的颜色都变了白。

他盯着那盆开得正盛的水仙花,盯了好一会儿。

透过这盆花,他还能回想起当年送林慕花的时候的模样。

“长得真好。”邓与慕说话迟钝,磕磕绊绊。

他讲话语速慢,口齿不利索了。

“是啊,新生的芽也长大了。”林慕瞧着邓与慕,欣慰地笑了。

而此时此刻的房间中,阮舒醒了。

她一歪头的时候看到陆星难,顿时吓住了。

她脑袋延迟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装醉装睡,一气呵成。

陆星难还睡着,眼眶下的黑眼圈渐渐淡了,闭着的眼睛形状像极了桃花瓣,轻微的上挑,显得温柔且凌厉。

柔软的指腹扫过他干净的眉眼,阮舒的嘴唇正中磕破了一个小口子,血色凝固住,甚是明显。

而陆星难不仅嘴里磕破了,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小的伤口。

这下好了,等下吃饭的时候,那几个人估计又要开始八卦了。

指尖停留在他的眼尾,那道疤痕越来越淡,离远点几乎看不见了。

她忽然松了口气。

像他的脸,都不能受伤。

混娱乐圈的,怎么能脸上留疤。

蓦然,陆星难凉凉地睁开眼睛,一手抓住她摸在眼尾处的手掌,轻轻地带到一边,低着嗓音开口:“好了吗?”

阮舒眸色一滞,迅速挣脱缩回手,茫然的道了声:“嗯?”

“眼尾的疤,好了吗?”陆星难道。

阮舒:“好了,几乎看不到了。”

陆星难半撑着脑袋,侧躺着,头发凌乱不堪,眸底闪着深深的倦意。

“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他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提起这事儿,阮舒满脸愧疚,但不能直接告诉他,不然装睡装醉这件事就被他发现了。

阮舒:“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