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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难看着她一副故作迷糊的表情,一时懒得揭穿她,静静听着她编。

直到阮舒没话可说,戛然而止的时候,睁大眼睛看向他,“我真的可能是梦游了。”

“那下次我把门反锁了。”

“……”

“或者我用别的办法把你叫醒。”

陆星难露出一脸不可言说的笑容。

阮舒:“……”

她瘪了嘴,腮帮子漏了气,瞬间蔫了下去,头发乱糟糟披在肩上,像个黑色的杂草窝。

陆星难拨弄开她的头发,温声道:“以后别经常喝酒,你容易过敏。”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说戒烟。可是到现在,你不也没戒掉嘛。”阮舒道,语气异常的幽怨。

“我是没戒掉。”他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少喝点酒,别学我。”

其实阮舒不知道,他戒过好几次,可是每次都是因为她的事情,而感觉郁闷,然后又抽起了烟,反反复复,三四五。

戒的最长的一次是他一下消失了小半年的那回。

将近五六个月的光景,他一次也没有动过烟盒。

阮舒看他:“我可以不喝,但你也不可以经常抽烟了。”

她担心他的身体,年纪轻轻经常抽烟,对身体的损害是极大的。

陆星难冷淡的扯了扯唇,笑容漠然,“我该收拾行李去住酒店了。”

他自知,永远戒不掉。

所以没有办法回答。

在他要下床的时候,阮舒忽然拉住他的手腕,白皙的脸蛋憋得通红,“那个……你们就一直在这里住着吧,我姥姥他们喜欢热闹。”

陆星难悄无声息的抽离出手腕,穿上拖鞋,慢步走到浴室门口,头也没回地说:“好。”

说完,他闪进浴室里,反手关门。

而阮舒激动的差点叫出来。

之前和陆星难签订契约婚姻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现在她看见陆星难,就会止不住的想笑,会心动,更会感到无比的欢喜。

花房门口的林慕推着邓与慕来到前院,黑色的铁门蒙了一层锈。

这老房子的大门用了有十几个年头了。

狭窄的胡同道里偶尔有人来往,时不时也会经过几辆车子。

房子堆积形成的长方形的天空上,上午的阳光正热,光线璀璨又滚烫。

送走隆冬严寒的是一场晚夜春雨。

邓与慕仰望着天际,热烈的光撒在他脸上,显得苍老的皱纹似乎都淡了很多。

霄山的山尖儿插入云霄,伴着游动的彩云,变得越发朦胧。

梁季走在前面,一级一级台阶走着,脚下的石阶坚硬,足足有百十来级。

宋溪侨:“梁季,你们这边有什么寺庙吗?”

梁季停在右侧边,手指着山下的一个古建筑似的房子说道:“那边有一座寺庙,听说求姻缘很灵,但我没有去过。”

他想起阮舒的朋友圈,拉萨的经幡隔着屏幕都透出一股神圣感。

宋溪侨:“昨天阮小姐提议建造一座山顶寺庙。”

梁季重新往上走,慢慢说道:“她从小就挺相信这些东西的。”

宋溪侨沉了沉头,没再搭话。

他回首望向陡峭的台阶,木质的扶手,摸着有点凉。

后背的阳光炙热且明媚。

细长的影子拓在台阶上,变成一段一段的黑影。

霄山除了山下的娱乐设施以外,山上只有一条缆车,通往山顶、山脚处。

门口的邓与慕张开嘴,缓慢地说道:“林慕,起风了,我们回屋吧。”

不知怎的,林慕被这春风迷了眼,眼睛倏然泛红,心中不受控制涌上一阵泪意。

林慕刚把邓与慕推回院子里,阮舒从后院走过来说:“姥姥,姥爷他睡着了。”

轮椅上的邓与慕轻轻合着双眼,两只手整齐地搭在胸前,发白的刘海让风吹得零散,眼角的皱纹失去了颜色。

岁月磨平少年的棱角,生死难逃。

热烈的日光下,林慕动作迟缓地蹲下去,长着老年斑的手掌,微微覆上邓与慕的手背,体温还很热。

他离开的很平静,消失在风里。

邓与慕离世的当晚,林慕一滴眼泪也没掉,只是呆愣愣的坐在花房的台阶上,今早,他们在这里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些往事像复刻的电影,一幕幕极速地在眼前闪过。

那晚的风很大,春风和煦,卷得树叶枝杈哗啦作响。

晚点回来的梁季和宋溪侨高兴的走进门,却看到后院的林慕后,突然陷入了好一阵儿的沉默。

梁季的眉心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儿时也是他们老两口带大的,关系自然亲密无比。

邓与慕的突然离世,让他错愕,震惊,不可置信,且心情更难以言喻。

阮舒待在房间里,没有开灯。

彼时的陆星难主动找到她,结果一开门,阮舒就无声地抱住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像抱住一块令人安心的东西。

花房的灯光照进来,阮舒的发色乌黑。

陆星难低声安慰道:“别哭……”

她把头埋在胸膛里,后背轻轻抽动。

房间依旧安静,没有半点抽泣声。

她憋着声音,不想哭出声来,以免林慕听到后,会更加难过。

“陆星难……”她的嗓音柔软又缠绵,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在呢。”他温柔的回答她,手掌心不停地抚摸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视作无声的安抚,“别哭了,好不好?”

阮舒扎在他胸口处,默默点头,鼻音浓重,“嗯。”

“坐下吧。”陆星难拉着她坐到沙发里。

阮舒依赖的靠在他怀中,后背对着他的胸口,脑袋枕在腿上,侧脸压着双手。

而陆星难不断的摩挲着她的脑袋和后颈,一直在默默地安慰她。

花房门口,梁季拿出一件外套,给林慕盖上,轻声劝道:“姥姥,晚上天凉,我送你回房间吧。”

林慕的性格是最执拗,最一根筋的。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林慕摇头说道:“没关系,我想在这里坐会儿。”

她的声线一下苍老了很多。

梁季站旁边看了会儿,然后微微叹息,想继续劝,“姥姥……你先回”

“我只想送送他。”林慕打断梁季的话,她的神情空洞呆滞,就连面孔上的皱纹好像也凭空增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