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城,狮王宫,虫山!
寒夜已经是寒风凛冽,虫山深处更是奇寒侵骨。
嶙峋冰壁上,凝结着千年霜华,九曲回廊折射着冷光,这座没有侍女的冰雪迷宫,宛如被时间遗忘的冷宫。
然而此刻,冷宫深处的冰川殿宇内,却传出阵阵私语声。
寒冰玉榻上,美艳妇人背部虫翼泛着光泽,此刻正倚靠在寒冰玉榻上,眉眼间尽是巫山后的惬意。
她手指轻抚微起的腹部,嗓音带着几分‘女乔口真’:“我的龙弟弟,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呢……这里头,可还怀着你的血脉。”
寒冰玉旁,一位头生龙角的俊美青年侧坐着,伸手无莫着美妇背部薄翼,在那洁白无瑕羽翅下,赫然烙着一个殷红的‘忠’字。
“是虫?还是龙,眼下谁说得准呢?”
龙角青年低笑一声,忽又正色道:“虫姐姐,这龙脉的胎气,须得仔细遮掩,万不可让那老东西察觉。”
“那是自然。”
虫翼美妇披上衣衫起身,薄翼在寒雾中泛起粼光。
“卯兔那丫头,捣药的天赋不错,经她之手的药草效力能增三成,龙种胎气不会泄漏半分。”
说到这里,虫翼美妇伸出纤纤素手,环抱龙角青年的脖颈,轻笑道:“你怕什么?那老东西五十年来,每逢寒夜必去天兽山给老狮子祛寒毒,何时踏足过狮王宫?”
说到这里,声音一顿,继续说道:“我们这般幽会,何曾出过纰漏?”
“我的虫姐姐,虫山太冷了,精力都有些不济。”
龙角青年嘴角一歪,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什么时候?带小弟去狮王宫?堂堂的龙裔,连龙榻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贪心的小混蛋!”
虫翼美妇嗔怪地戳他胸膛,嗤嗤笑道:“比起那老古板,你这鬼主意……”
说到这里,她好像想起什么,忽然压低声音:“要不是八十年前得了这条巴蛇骸骨镇在虫山,就凭你身上这股龙息,早被那老东西察觉了。”
“是啊!那条中土灵域的巴蛇,可算得上是小弟同族。”
龙角青年忽然话锋一转,冷笑道:“还有,你养得月魔那姑娘,不就是冲着它来得吗?”
“那只是一个元婴,虽然被哀家养成人形。”
虫翼美妇轻叹一口气,神色有些惋惜。
“就这,也是卯兔那丫头的药杵功夫,才能让她维持人形,不过终究见不得光,炎昼时分还得锁在冰棺里。”
“对了!”
龙角青年突然张开双臂,将虫翼美妇搂进怀里,嘴角斜斜勾起:
“午马那蠢货的战报,姐姐当真没传给那老东西?”
“传?”虫翼美妇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青年臂膀,冷笑道:“几十年没说过半句体己话,我凭什么替他操心?”
说到这里,她慵懒地舒展薄翼,继续说道:“横竖明日炎昼,他自会回到狮王宫,那些烦心事……交给英明的兽王殿下处置吧!”
“明日炎昼一至,那老东西回宫,虫姐姐又该启程去地虫谷了。”
龙角青年指尖轻划,缠绕着虫翼美妇的发丝,嗓音里浸着懊丧。
“整整半月不得相见,怕是要熬碎弟弟的肝肠。”
虫翼美妇薄翼轻颤起来,嗤笑着戳他眉心:“油嘴滑舌!当年你强闯虫山时,可没这般柔情。”
说到这里,她掌心覆上微隆的小腹,叹然道:“倒是这孩子……哀家这九头虫跟你结缘,也不知道生出什么怪胎?”
“虫姐姐,你跟老东西生的世子,也是九头狮的良种。”
说到这里,龙角青年龙瞳骤亮,起身说道:“九头虫混着巴蛇血脉……说不定能孕出九婴?”
“九婴?”
虫翼美妇突然翻身而起,白色霜纱滑落时,露出腰腹若有若无的纹路。
“那可是焚江煮海的太古凶物!若真成了——”
说到这里,她指尖划过青年龙角,满脸欣喜道:“这蛮荒灵域,便该由我们的孩儿,来定昼夜轮转的规矩。”
龙角青年喉结滚动起来,突然扯落她松散纱衣。
虫翼美妇惊呼未出口,已被推在寒冰玉榻上。
“小孽畜!”
寒冰玉榻映出两道身影,她红着眼睛低声淬骂,羽翼根部鲜红的“忠”字,随着剧烈动作扭曲变形,
“当心……当心压到龙胎!”
龙角青年急切地伸出手,手掌紧握住颤动的薄翼,殷红如血的‘忠’字,在洁白无瑕的翅膜上剧烈起伏,像被冰刃割裂的囚徒印记。
每一次颤动,脊背都传来震颤,仿佛有岩浆在皮肤下奔涌,恍惚看见自己正踩着兽王金冠。
那顶象征蛮荒至高权柄的王座,此刻正在他足底扭曲变形。
五十年前那个寒夜,兽王銮驾刚离开宫门,他撞破虫山的结界时,他也是这样掐着她的翼骨,在冰雾弥漫的浴池边,扯下这位大兽王后的尊严……
虫山外,寒霜渐浓!
一袭白裙的兔耳少女蹲踞山脚,纤指间药杵转动着,琉璃般的眼珠悄悄追随着月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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