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看戏的禾妙忽然笑了,声音如冰锥刺人:“敢将少主的东西随意借出,交给自己的女儿把玩,离长老还真是......宠女儿呢!”
最后几个字,说得更是讽刺。
禾长老轻笑着摇了摇头。
连他都能感觉到那其中的火药味。
这孩子,向来就和离婳不对付,这次更被牵连误会,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
不过,这倒是替陆丰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少主的东西,都敢动。
真是不想活了!
“呵。离长老,你是觉得本少主太好说话了吗?”
陆峰忽然说道。
离长老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要被冷汗打湿了。
“不、不是。”
他现在心中只剩下慢慢的后悔。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将令牌给了离婳啊。
“现在,青鸟被偷了,诸位说该怎么办?”
陆丰这才终于将话题引导了正题上。
哗——
青鸟!
居然被偷了!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青鸟可是凌夜阁的一大宝物。
说是重宝,也不为过。
可如今,竟然被偷了,说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为过!
传出去,若是让其他门派知道,又会怎么看凌夜阁!
届时,凌夜阁岂不是会成为了其他门派的笑柄!?
“不、不是我。”
离婳脸色苍白,无力的辩解。
但,这在众人看来,是极其无力的解释。
“不是你还能是谁?”禾妙又开了口,“流云阁的令牌可是在你手上,不是你,难不成是鬼偷的?”
陆丰却是开了口:“不是她。”
离婳本已熄灭的心,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少主还是相信她的。
只要少主还相信她,她就没事!
陆丰却话音一转,又是说道:“不过,离长老看守失职一事,已经确凿。”
这一番话,显然是直接认定了。
凤朝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别人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听的好。
“回去吧。”
云玦似乎是看出了凤朝歌的不耐烦,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凤朝歌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走了出去。
有人想阻拦但也是毫无理由。
陆丰心中很郁闷。
凤朝歌还能听见大殿之中传来的声音。
——“罚离长老面壁半月,以儆效尤。离婳关禁闭一月,以后禁止踏入流云阁!”
“这凌夜阁的少主,你认识吗?”
凤朝歌突然问道。
要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人家堂堂一个少主,却对他们的态度这般好。
“认识。”
云玦点了点头。
然后,沉默了一瞬,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又是说道:“他叫云玦。”
凤朝歌脑海之中某根弦断了!
云玦!?
那不是她先前在雾隐森林之中遇见的少年!?
原来面具之下的脸竟然是这般的模样!?
“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凤朝歌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怪,但也不那么怪。
还是回答:“大概是......”
云玦的心都有点儿提了起来。
“长得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