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死伤数万精锐,又把领地里汉人搜刮一空,后金能否支撑过这个冬天都成了疑问。
这时候一个完全失去了爪牙又垂垂老矣的野猪皮对文搏来说,活着好过死了。他自己不如跳出大明的桎梏或许视野更加开阔,也能做些想做的事业。
文搏缺少一些更细节的东西,他并不擅长作为一个组织的领袖,不知道自己掌握领地能否建设得好。所以他没有告诉陆文昭和沉炼,文搏不知道这两位是否有决心和他一同去干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因此将这些话藏在心里。
陆文昭一开始不明白,马上又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低声赞叹到:“高,实在是高,这招养寇自重深得宁远伯精髓。都说我是小奉先,我看你是小董……不对,小曹操啊!就是这老寇估计撑不了两年啊,要不咱们再养个小的?”
文搏横了他一眼,懒得解释。
他虽然不太劳累,身上伤势做不得假,任由家丁们上前为他取下甲胃,处理伤口,拄着铁枪坐下,静静的等待着明军追杀败卒归来。
崩腾的凡河不因为血战而宁静,纷杂的战场在夜色下依旧喧嚣。
留下的步卒,自发地开始打扫战场,将友军的尸体和建虏的尸体分开,搜刮战利品、收拢战马,这样一场大胜,再是疲倦也挡不住明军士卒们的热情。
火把、篝火再次点亮了凡河西岸,将尸横遍野的河岸映照得犹如白昼。
这一夜,大概还挺漫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