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感恩戴德,觉得生活又重新有了希望。
送走羊徽瑜后,羊耽又问了一个问题。
如何才能送羊徽瑜入宫?
他亲自出面肯定是不行的。
辛宪英摇摇手。“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你还是用点心在政务上,准备再进一步吧。”
羊耽又惊又喜。“我还有机会再进一步?”
“司徒年过七旬,又如此辛劳,支撑不了几年的。天子希望司徒有施政地方的经验,九卿之中符合条件的并不多,你做过县令、太守,机会最大。”
“可大司农是司徒故吏,也有施政地方的经验,比我更合适。”
辛宪英幽幽地说道:“这就需要你出奇制胜了。”
“怎么出奇制胜?”
辛宪英没说话,只是指了指羊耽的袖子。
羊耽摸摸袖子,捏到了里面的文章,恍然大悟,随即又连连摇头。
“不可,不可,先父便是党人,我怎么能自毁清誉。如果要我诋毁先父,这司徒之位不要也罢……”
辛宪英看着羊耽絮絮叨叨,却一言不发。
夫妻几十年,她太清楚羊耽的性格了。
她相信,羊耽很快就会做出她想要的决定,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挣扎罢了。
世家子弟嘛,大多如此。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羊耽渐渐安静下来,不复激动,只有沮丧。
“难道……只有这一条路吗?”他痛苦的捂着脸。“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总是君子受难,小人得利?”
辛宪英说道:“你觉得迷惑吗?”
“岂止是迷惑,我简直是……”羊耽咬牙切齿。“绝望。”
“既然如此,你何不去一趟行在,当面问问天子?”
羊耽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盯着辛宪英。
“咯噔”一声,他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