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那要看你内心追求的是道还是情。”
他听长歌提过,前世的泽越一生追求的是剑道,所以错过了情,若是他此生依旧追求道,那他确实不该再招惹衡音,若是他内心的天秤已经偏向了情感,那么,私欲不过是情感的衍生,是必然而然的事情,无关对错。
傅怀瑾若有所思,原来,他在背弃自己的道。
泽越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道和情?孰重孰轻?长久以来困顿的心似是拨开了迷雾,见到了久违的朝阳。
泽越低低道谢:“衡音还麻烦你们多照顾。”
傅怀瑾挑眉,都说到这份上了,泽越不把人接回去?这人可真够迟钝的,活该他吃这苦,难怪长歌那样冷心冷情的人,都视他为生死相托的挚友。
这人,就是一根筋,不知道拐弯。只要他认定的事情,那就是南墙都撞毁了,还会继续往下走。
这样的人,若是认定了人,那也是世间少有的情种。
傅怀瑾笑道:“不用谢,我是她娘家的姐夫,都是自家人。”
傅怀瑾挂了电话,从露台回卧室,就见长歌抬眼看他。
“泽越的电话?”
傅怀瑾低低地笑:“没错,这人还真是死脑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泽越这样憨厚耿直到近乎单纯的人,他和衡小音都要见家长了,还将情感和欲望分开,压抑自苦,他属实不好评。
长歌唇角微微上扬:“和你们这些心思深沉、圆滑世故的人相比,泽越确实死脑筋。”
傅怀瑾:“冤枉,你这说的像是宋星河。”
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不想提。
长歌垂眸,淡淡说道:“虽说耿直了点,但是他这样的人,现世也不多见了。在以前,是一诺千金的侠者。所以明知道他心中有困顿,我还是赞成衡音去追他。”
一是衡音喜欢他,二是,在她心底,没有人比泽越更让她值得托付妹妹。只要衡音和他在一起,这辈子无论风雨飘摇,泽越都会极尽所能去护她周全。
傅怀瑾一向知道她对泽越的评价高,内心有些吃醋,走过去,拿走她还在看的书籍,亲了亲她的脸颊:“知道知道,再夸他我就要闹了。”
他说完狠狠吻住她的菱唇,关了床前的阅读灯。
秋长歌:“家里有客人。”
傅怀瑾继续吻她:“房子隔音好,你小声点。”
秋长歌:“……”
还真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