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李非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不说别人,单是王忠嗣麾下的副将就有三个胡人。如果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安禄山弄死,那么对于大唐的稳定确实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陈玄礼沉思良久才说道:
“要是这么看来,确实有些麻烦,难道安禄山就没有一点破绽吗?”
“我很早以前就把这件事给高力士说过,他也安排了一些人在安禄山的左右,但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可以抓得住的把柄。”
“李非,你身为右相,应该知道宫里面的一些手段,实在不行,咱们可以用阴的来!”陈玄礼说道。
李非当然知道陈玄礼的意思,就是想方设法给安禄山栽赃,李非不是没想过,但安禄山在长安的时间有限,多是在外戍边,总不能凭空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因为假的毕竟是假的,一旦暴露,只会让玄宗对安禄山的信任多加一分。
“大将军,若是给安禄山强加罪名,定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我确实找不出来。哪怕安禄山只要吃过一次败仗,我就能找到合适的理由,目前的形势你们也知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直在思考的王忠嗣这时候说话了:
“那也不能放任安禄山做大,他现在是幽州和平卢节度使,手中十几万的兵马,一旦真的要反,如今大唐的腹地根本无人可以抵挡,实在不行,我就将大部分的兵马调到汾州附近,这样离长安近一些,如何?”
“万万不可,王将军,你虽然掌控的兵力和安禄山相近,但你总不能把所有戍边的士兵全部作为内防所用。如果安禄山真的和外族有所勾连,边防就会空虚,到时候,他们便会趁虚而入,大唐会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相既然可通神,为何不问问神明!?”
王忠嗣有些着急,无奈的冲了李非喊道。
“我问了,只是神明只能预示结果,而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他已经告知安禄山早晚要反,但真正要对安禄山进行拒止,只能靠我们自己。”
三个人在房中一直商量对策,桌上的饭菜根本没人去动,就这样一直商议到晚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不管他们做何种推演,总是会有纰漏,安禄山好像一个长满了刺针的豪猪,让人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最后,三个人都累了,约到明日再议,吃过晚饭后,李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对策,不知不觉中,缓缓进入了梦乡。
“噗!”
一声细响传入李非耳中,将正在沉睡中的李非惊醒,随后,便嗅到了一股异香,紧接着,李非便觉得自己的头脑一阵昏沉。
“不好!”李非本能想从床上折起,但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神明虽然告诉过自己会有五次暗杀,但那应该都是在丰州的遭遇,怎么如今只是到达了灵州就有人开始下手了呢!?
情急之下,李非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伸手将床头的一盏烛台推倒,伴随着“哐啷”一声脆响,门口的守卫一下子冲进了李非居住的厢房。
紧接着,从窗外传来了几声窸窣的声响,然后迅速归于沉寂。
等守卫将投入房间的迷香踢出屋外,又打开了窗户之后,李非这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与此同时,陈玄礼和王忠嗣已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王忠嗣冲着守卫大声呼喝道!
“报!将军,刚才应该是有刺客闯入,有人从窗户向李相的房间内投毒!”
王忠嗣一听,气的破口大骂道:
“妈的,这可是老子的官邸!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对李相下手,传我军令,四门紧闭,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飞出去,从城外调集一千精兵,全城搜索,一旦见到有人走动一律先行抓捕,快给我去!”
守卫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王忠嗣两步跑到李非床前,关切的问道:
“李相受惊了,现在感觉如何?”
李非摇了摇头说道:
“无碍,昨天睡的很好,今天本来入眠就有些困难,所以睡的很浅,听到了动静。”
“幸亏如此!不然我王忠嗣就成了罪人!李相莫慌,我已安排人手全城搜捕,行刺之人插齿难逃!”
李非点了点头,问了问时间,现在是二更天,但受此惊吓,已经睡意全无。
“老弟,难道灵州城内,也已经有人潜入了吗?”一旁的陈玄礼问。
“按理说绝无可能,这里离丰州还有几百里地,况且城内除了百姓,一多半是戍卫的驻军,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又无法解释,唉!这些贼人真是无孔不入,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依我之见,李相说的那些必定为真!这些刺客一定是安...”
李非就怕他说出来,连忙拉了一下王忠嗣的衣袖,王忠嗣也瞬间反应了过来,顺口说道:
“...安着不良居心的贼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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