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到当前的事务上。他端正了一下神色,郑重地说道:“在来此的途中,本王坐在舆车上,仔细研究了衙门呈上的目击证人笔录中对蛊师外貌的描述。根据这些描述,本王绘制了一幅蛊师的素描画。”
话音未落,他微微颔首,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长风示意。长风心领神会,立刻迈步上前,从衣袖中取出那张精心绘制的素描画。他双手捧着画,小心翼翼地将其呈递给辰王。
然而,辰王并未伸手去接那幅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王谦等东莞使臣。这些人显然对这幅素描画充满了好奇,他们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紧紧盯着长风手中的画,眼中流露出急切和期待的神色。他们都在暗自揣测,萧提刑口中的素描画究竟是怎样的一幅作品?它与平日里所见到的画作有何不同之处?更重要的是,这幅画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还原蛊师的真实面貌呢?
辰王见东莞使臣们对自己画那幅画充满好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紧接着,辰王轻声吩咐长风道:“将此画展开,呈于东莞使臣们面前。”
长风闻令,连忙应声,便拿着画朝东莞使臣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随着画卷的缓缓展开,画中蛊师的形象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东莞使臣们见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声惊叹。他们瞪大双眼,凝视着画中的蛊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画中的人与犯案的那蛊师简直如出一辙!”一名东莞使臣失声叫道。
“虽说不能说是完全相同,但至少也有八九分相似。”另一名使臣附和道。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又一名使臣赞叹道,“要知道,这案发之时,西周的辰王爷并不在现场。然而,仅凭这幅画,若是辰王爷说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见过那蛊师,我都会深信不疑啊!”
“我也相信。”其他使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时茜清了清嗓子,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这声咳嗽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原本喧闹的东莞使臣们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将目光集中到时茜身上。
时茜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诸位东莞使臣,你们刚才所言,本官都已听得清清楚楚。从你们的话语中,本官了解到,你们认为我们辰王殿下这幅根据目击证人笔录描述而画出的蛊师样貌素描肖像画,与案发后在逃的另一人犯蛊师颇为相似。”
东莞使臣们面面相觑,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纷纷点头,表示对时茜所言的认可。
时茜扫视一圈,发现除了宋王之外,其他东莞使臣都已表态。于是,时茜面带微笑,将目光投向宋王,缓声道:“宋王爷,您一直未发一言,莫非对本官所言有不同看法?”
时茜话音刚落,靖王和辰王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宋王,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宋王感受到来自靖王和辰王的注视,心中略一迟疑。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宋王的嘴角便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缓缓说道:“萧提刑,本王乃是本案的人犯,实在不便对此事发表意见。所以,萧提刑不必在意询问本王的意见。”
时茜微笑着看向宋王,轻声说道:“宋王,您来到我们西周,那便是我们的贵客。而本官呢,作为土生土长的西周人,自然就是主人家啦。”
时茜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客人在我们西周遇到了一些麻烦,作为主人家,从礼貌上讲,本官应该关心一下您的情况,询问一下您的想法,这也是尽地主之谊嘛。”
宋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看着时茜,缓缓说道:“萧提刑,本王受教了。对于贵国辰王爷所画的蛊师素描画像,本王并无异议,所以萧提刑您可以继续讲解了。”
时茜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连忙点头应道:“既然宋王爷您都这么说了,那本官就不再啰嗦,根据目前现有的线索,接着为在座诸位讲解下去吧。”
时茜说完这句话后,缓缓地转动着时茜那美丽的眼眸,扫视了一下屋内的其他人。目光依次掠过每个人的脸庞,仔细观察他们的反应。当时茜发现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时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从在座诸位看过我国辰王殿下所画的蛊师素描画像后有感而发的话语来看,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辰王殿下所画的蛊师素描画像与真正的蛊师非常相似,相似度高达八九分。
这样的高度相似,只要不是瞎子,只要涉案的蛊师一出现,看过画像的人都能够轻易地辨认出来。对于这一点,大家应该都没有异议了吧?”
时茜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房间里回荡着。然而,王谦等东莞使臣们却陷入了沉默。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大约一分钟,王谦才有些不情愿地摇了摇头,低声应道:“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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