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要让这些东莞使臣们承认这一点并不容易,毕竟他们可是持着把落霞郡主之死扣到西周头上的态度。现在,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些让步。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蛊师在听到房中同伙发出的惨叫声后进入房间,再把房间里已被宋王爷杀死的同伙的脸划烂这种方式来隐藏身份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时茜的话音刚落,就注意到李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心的神色,似乎想要立刻反驳她的观点。然而,时茜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紧接着说道:“本官如此断言,想必李大人和某些人可能会认为,蛊师或许并不知晓我国辰王爷竟然有如此能耐,所以在冲动匆忙之下的行为。”
说到这里,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了李斯一个回应的时间,但李斯显然还在思考如何反驳,并没有开口。于是,时茜继续说道:“不过,本官这里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划烂闯入落霞郡主房间的凶徒脸的人并非蛊师。
为了便于接下来的解释说明,本官在接下来的讲述中,将会使用‘嫌犯A’来称呼那个闯入落霞郡主房间行凶并被宋王所杀的凶徒。”
时茜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阐述第一个证据:“首先,根据当时的目击者所言,蛊师的武器是鞭子,而非剑。而嫌犯A脸上的伤是剑所为。这两者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因此从凶器的角度来看,蛊师不太可能是划烂嫌犯A脸部的人。”
李斯听了之后,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反驳道:“也许那个蛊师身上除了当天与兵士对抗时使用的鞭子之外,还携带着一把剑呢。
只是当时的具体情况使得蛊师认为用鞭子与兵士对抗对他更为有利,所以他才选择了使用鞭子,而没有将剑亮出来罢了。”
李斯的话音未落,时茜甚至还来不及出声反驳,靖王便突然笑出了声。紧接着,靖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斯的话,抢白道:“李大人,你对武艺一窍不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王倒还能稍微原谅你两分。
但若是换作任何一个略通武艺之人,像你刚才那般言语,本王可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了。
即便那人是从东莞远道而来的客人,本王也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下令让人将人拖下去狠狠地打上一顿板子。”
靖王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是亲自领兵上过战场的,在那残酷的战场上,本王可从未见过有哪个将军或兵士会同时携带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器。
要知道,这兵器可都是由精铁铸造而成的,造价不菲。又有谁会如此阔绰,能够给成千上万的兵士们都配备上两样兵器呢?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之所以只给兵士们配备一样兵器,其实是为了让他们能够专注于此兵器,从而将其技艺修炼得更为精湛,如此一来,在战斗中获胜的几率自然也会更大一些。
本王虽以兵士为例,但是这其中的道理对于那些江湖人士、杀手以及侍卫等习武之人同样适用。
众所周知,习武之人通常都会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兵器,并将其修炼至精通。鲜有人会同时携带两种不同的兵器,因为这不仅会增加负重,还会影响战斗时的灵活性和协调性。
当然,双刀、双枪之类的兵器组合在江湖中并非罕见,但却从未有人见过有人一手持刀、一手持剑的。这种搭配不仅违背常理,而且在实际战斗中也难以发挥出两种兵器的优势。
再看当时的情形,你们东莞的人和我们西周的人加在一起足有数十人之多,如此众多的眼睛都未能察觉到蛊师身上携带着剑,那么这把剑究竟会被藏在何处呢?
除非是把薄如蝉翼的软剑,以至于能够被蛊师缠绕在腰间而不被察觉。
然而,这薄如蝉翼的软剑那可是极为稀少的。据本王所知,这样的剑在江湖上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
而且嫌犯 A 脸上的伤,也显然不是用薄如蝉翼的剑划出来的,这一点只要请几个用剑的高手,让他们验看便知分晓。
又或者拿剑在猪肉上划上几剑,拿去与嫌犯A脸上的伤口做比对,也能分辨出来。”
时茜闻听此言,赶忙随声附和道:“靖王殿下所言甚是,划烂嫌犯A脸的凶器到底是那把剑,是什么样的剑,这嫌犯 A 脸上的伤口便是最好最有力的证据。”
时茜的话音刚落,便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宋王身上,缓声道:“宋王,您觉得本官所言是否有些道理呢?”
李斯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生怕时茜会将宋王牵扯进来,于是赶忙插话道:“萧提刑,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啊?”
时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斯,回应道:“李大人,既然您如此追问本官,那本官不妨就把话再讲得更直白一些。在你们进入案发现场之前,案发现场总共只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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