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愉悦地向时茜和靖王告辞,然后转身离去。然而,而此时他的书童却在林子外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书童在林子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牧消失的方向,一边唉声叹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家公子的处境。
书童觉得自家公子苏牧这次恐怕是闯下大祸了,因为公子他竟然偷画了皇家郡主的画像,这可是一项不小的罪责啊!
书童不禁摇头叹息,心想自家公子读书是不是读傻了,怎么会如此愚蠢和固执呢?他怎么能自己把罪证送上门去呢?任何一个有点头脑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趁着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赶紧把自己画的郡主画像毁掉,然后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公子他却偏偏不这么做。公子他坚持认为画像里画的是郡主,毁掉画像就是对郡主的不敬,所以应该把画像送去给郡主,让郡主来决定如何处置此画。
书童越想越觉得苏牧的想法荒唐可笑,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公子,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你要是不把那幅画送去,这件事情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其他人都不会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然而你却偏偏不听劝告,执意要将那幅画送过去,这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郡主你私下里画了她的画像吗?
郡主可是尚未出阁的金枝玉叶啊!如此一来,她岂不是会把你当成一个轻浮无礼的登徒浪子,认为你对她心怀不轨,甚至可能把公子你当成有意坏郡主她的名声和清白的狂徒。
到时候,郡主肯定会气恼,定会狠狠地责罚你一顿。”
书童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两分钟,书童的声音越发低沉,甚至还带着些许悲切之意:“公子,您可千万别怪添禄我啊!
虽然添禄我明知您此刻有难,但添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我添禄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就算我去了,也绝对救不了您啊!说不定,我自己的这条小命也会搭进去呢!
我添禄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我若也死了,又有谁能替您收尸呢?又有谁能给家中的老爷、太太回话带口信呢?”
就在书童添禄自顾自地喃喃自语时,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书童定睛一看,竟然是苏牧!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快步迎上前去。
书童添禄满心狐疑地走近苏牧,突然间,他听到了一阵轻柔的小曲声,这声音竟然来自于自家公子苏牧!添禄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喊道:“公子,你没事吧!”
苏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有事,而且是好事哦。添禄啊,你家公子我现在的心情,简直就如同几个月前看到皇榜上书,商贾子弟也能参与恩科,有望成为天子门生时一般兴奋呢。”
添禄见状,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公子,那郡主贞瑾伯爵和王爷没有责罚你吗?”
苏牧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郡主和靖王爷都是宽厚善良之人,他们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对我赞誉有加呢。他们都说我画工不错,还特意赏赐了我润笔费呢。”说到这里,苏牧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添禄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公子,真的吗?郡主和王爷居然还给了公子你润笔费?”
苏牧得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五两银子。他将银子举到添禄面前,炫耀道:“看,这就是郡主和王爷赏赐给我的润笔费,整整五两银子呢!”
书童添禄看到苏牧手里的银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急忙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拜了一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感谢着四方神明以及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牧看着书童添禄的举动,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添禄啊,咱们最应该感谢的其实是郡主贞瑾伯爵呢。”
书童添禄闻言,连忙摆手道:“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呀。郡主自然是要感谢的,但佛祖和苏家的列祖列宗也同样重要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小的去拿餐食的时候,听到那些东莞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郡主之所以能够入朝为官,还官拜三品,全都是因为郡主有个鬼仙爷爷,也就是已故的镇国公在保佑她呢。”
苏牧一听,脸色微微一变,赶忙打断书童添禄的话,说道:“添禄,你可千万别听那些东莞人胡言乱语啊。他们这么说,无非就是嫉妒郡主贞瑾伯爵的才能和本事罢了。郡主能官拜三品,靠的绝对不是什么已故的镇国公鬼仙,而是她自身的真才实学。让公子我慢慢与你说。”
苏牧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开始向自己的书童添禄讲述起时茜的事迹来。
“公子我就先从那部《中华诗集》说起吧,这部诗集里面的每一首诗,都堪称是前所未有的旷世之作啊!”苏牧的语气充满了感慨和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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