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凝望无期。
夜梦仙依旧是那个最先退出的人,她错开视线:
“好了,该休息了,明早还要去看看那传闻中的箱中女尸。”
前提是那女尸和箱子没有被烧成灰。
慕容轩静静地凝视着自家姑娘,心中泛起了无奈和遗憾,但这些情绪终究归于了平静。
在转瞬之间,这一切都被眼底的邪性和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所取而代之:
“无论我做什么,仙仙都支持?”
夜梦仙侧目,睨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补充道:“唯独男女......”
话尚未尽,慕容轩在她下颚上的指节便泛着温柔又让人无法抗拒的力度。
他倾身压下,唇齿间骤然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将那些未及出口的言语尽数碾碎在炽烈交缠的缝隙里。
她黑如墨玉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仿佛要将所有隐忍和克制的情绪,化作这蛮横的侵占。
慕容轩知道夜梦仙想说什么,所以他用行动告诉她。
唯独这件事,哪怕她不允许,他也势在必行。
从月猎森林回来后,碍于她的身体情况,他都很克制,没有丝毫的逾越,但不代表他会一直克己守礼。
毕竟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性。
此刻他的怀中,是他心仪的姑娘,而且这个姑娘刚才回应了他的‘表白’。
虽然有些折中的味道,但她就是接受他了,那她就不能够拒绝他了。
氤氲的水汽被碎成齑粉,他的吻裹挟着霸道无比的强势,携着无可避让的侵略碾过她的唇畔。
以最直接、最野蛮、也最灼热的方式烙下印记,似要将她灵魂也一并囚禁。
齿间厮磨,难以言诉。
仿佛唯有这般,他才能将血脉里早已生根的所有权,以最蛮横的姿态镌刻进她骨血中。
他掌心攥紧的不仅是天定的姻缘、纠葛的因果,还有他的执念和偏执,这一切的一切都一寸寸地焊入她的眼底,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突如其来的强吻,如一道惊雷,劈断了夜梦仙摇摇欲坠的理智。
思考暂停的空档中,她只是本能地瞪大双眼,蝶睫颤抖中扑簌,身体向后瑟缩,双手隔着锦衾抵在他炙热的胸前。
那抗拒的力道,却像被飓风裹挟的枯叶,无力又陡然。
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拒绝他的触碰。
那些刻入骨髓的熟悉气息与温度,总能轻易瓦解她筑起的所有防线。
可他眼底的暗涌却令她战栗,心底蛰伏的渴求如暗潮般翻涌,几乎要将她吞没,但残存的理智如一根绷紧的弦,在耳畔凄厉作响:
不能沉沦,绝不能!
她害怕自己迷失于这危险的旋涡,遗忘自己的初衷。
这一生她会守护好亲人,保护外公,令他安享晚年;孝敬爹娘,陪着二老到白发暮年;疼惜妹妹,护着她到出嫁为人母。
这如刀锋般锐利的誓言,不断地提醒着夜梦仙。
她不能陪伴在慕容轩的身边,她不能够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忘记了离开皇城的目标。
可夜梦仙的心中却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回荡:
她可以跟他无限温存;
她可以与他缠绵床榻;
因为这些本就不会改变什么,仅仅是身体和心理的正常诉求。
只要你不忘初衷,便能够方得始终。
其实夜梦仙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她会害怕跟慕容轩发生些什么?
是不喜欢他吗?
不是。
是不愿将清白交付给他吗?
不是。
她初时是害怕自己的主动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轻浮又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如今不会这么想了。
因为她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内心渴望着更进一步的触碰。
仅仅是喜欢,仅仅是看着彼此,仅仅是牵手,都已经无法满足了,两人都想要得更多。
可夜梦仙不敢要的太多,她害怕以后会因此被束缚,从而无法离开。
可如果她没有因此被束缚呢?
那她是否可以尝试着接纳自己,也接受他?
她初时也害怕将清白交付后便应该嫁给他,陪伴在他的身边,因为这本也是她曾经的目标之一,但如今不一样了。
月猎森林中的那趟跨时空旅行,让夜梦仙明白了生命无常。
有时候可以及时行乐,有时候该克己守礼;
有时候该遵从本心,有时候也该不忘初心。
没有了清白之身,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需要因此便嫁给他。
哪怕她确实没想过嫁给除慕容轩以外的男人,但她也不该被此所束缚。
谁说跟他睡了,便理所当然地嫁给他?
谁说跟他睡了,她便不能够离开皇城了?
那些达官贵族的内部关系不也挺错综复杂的嘛,她跟慕容轩发生点啥后,也一样可以各过各的。
她夜梦仙何时如此迂腐又古板的?
如果慕容轩跟她的想法一样,只是想如烟火般拥有彼此,那么一切都是可以的。
露水情缘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彼此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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