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男街?”
贾仁慈挠了挠头,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打趣道:
“球云老弟,你可别拿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寻开心,我咋就没听说过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地儿?”
姚前也一头雾水,扭头看向裴球云,追问道:
“裴老弟,你这‘剥男街’到底啥意思啊?给我们讲讲。”
裴球云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此‘剥男街’非彼‘剥男街’,是这‘钵兰街’,在香港旺角、太子之间,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香港红灯区。”
“白天看着普普通通,和咱这儿的老街没啥两样,可一到晚上,霓虹灯一亮,那叫一个活色生香,灯红酒绿的,对了,就像贾书记的醉仙楼。”
“哈哈,球云老弟,你可真会说笑!”
贾仁慈呵呵一笑,脸上的褶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我这醉仙楼可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地做生意,背后是我舅子江志康撑着,各项手续齐全,那可是合法经营。”
“球云老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别把我这正经营生给说歪了。”
姚前放下茶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
“你贾仁慈就别在这儿装了,这醉仙楼虽说在咱太平镇地界,可归根到底,是在球云老弟的‘辖区’内。”
“他这‘地头蛇’,能不知道你这儿的门道?再说了,这醉仙楼到底是不是你舅子的,你说了算……合不合法,还得球云老弟说了算。”
“可不能这么讲,姚镇长!” 裴球云笑道:
“我球云就是一杠枪,还不是你姚镇长说往哪里打我就往哪里打。”
“算了吧,裴老弟!”
姚前摆了摆手,随即手指向贾仁慈,冲裴球云笑道:
“你问问你这位贾书记,要是拿我这镇长职位跟他换,他肯不肯?”
“在这太平镇,他贾司令那可是跺跺脚,地面都得抖三抖。”
“姚镇长,你可别打趣我了。”
贾仁慈赶忙站起身,腰微微前倾,从衣袋里掏出烟来。
还没等他递烟,姚前就从身上摸出两包烟,“啪” 的一声,潇洒地扔在桌子上:
“来,抽我这个!我这次出去,特意带了几包外烟回来,尝尝鲜,看看这味儿对不对你们胃口。”
裴球云拿起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哟,是万宝路啊!这烟在咱这儿可少见,指定好抽。”
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
贾仁慈见状,连忙掏出打火机,先是给姚镇长点上,再给裴球云点上,最后才给自己点上。
姚前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青烟:
“仁慈老弟,你今天大费周章把我请来,说是给我接风洗尘,我看呐,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还有别的事儿吧?”
“有,当然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贾仁慈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轻咳一声,脸上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
”还真有一件大喜事,段子清和庞勇那俩家伙,很快就得滚出太平镇了
“段书记和庞书记?” 裴球云吃了一惊。
段子清身为太平镇党委书记,庞勇是镇纪检书记,两人去年才刚走马上任。
这还没到一年呢,怎么突然就传出要离开的消息。
姚前也坐直了身子,神色一凛:“这消息可靠吗?要是真的,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 贾仁慈重重地点了点头,胸脯拍得 “砰砰” 响:
“千真万确!我可是刚从县城回来,消息绝对靠谱。这么一来,往后我们可得改口,叫你姚书记了。”
“你这城防司令,又开始胡闹了!也不知从哪里听到这些没影的消息。”
姚前指着贾仁慈,直摇头。心里高兴得一匹。
“这次是真的!” 贾仁慈凑上前,满脸谄媚:
“据说上面有新指示,段子清一走,这书记的位子,就是姚镇长的了。”
“姚镇长在太平镇当了十年镇长,这资历、这能力,谁不知道?这次扶正,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姚前呵呵一笑,连连摆手:“哪里……哪里……”
裴球云道:“姚镇长,这次贾书记说的,我觉得有几分道理。”
“怎么个有道理?裴老弟倒是说说看。”
裴球云清了清嗓子:
“姚镇长你想想,你在太平镇当了整整十年镇长,期间送走了三位书记,现在又要送走第四位。”
“为啥书记像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可你这镇长却稳如泰山?这说明啥?说明县上领导心里有数,对你的工作成绩相当认可。”
“这次段子清灰溜溜地走了,你这位当了十年二把手的,顺理成章转接替一把手,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嘛!”
“球云老弟这话在理!” 贾仁慈立马附和:
“姚镇长变姚书记,那指定是十拿九稳。咱们呐,就等着喝庆功酒了!”
姚前盯着贾仁慈,意味深长地问道:“这次在县里,又见到领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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