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你妈又不是软柿子,我倒要看看,那群老家伙,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安雅浔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窗外,红日西坠,已是黄昏。
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安家祖宅坐落在郊区一处隐秘的山麓,占地近数十亩,青砖黛瓦的中式院落掩映在苍翠的古松之间。
夜色来临,庄园很多个地方,都亮起了灯,檐下的铜铃在微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
宅院正门的石狮威严矗立,狮眼圆睁,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此时三辆黑色奔驰S级轿车缓缓驶入祖宅大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舅安柏年坐在首辆车内,面色阴沉。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中山装,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腕间的沉香佛珠,眼神冷峻地盯着窗外。
车停稳后,管家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恭敬道:“大少爷,夫人已经在祠堂等您了。”
安柏年淡淡的嗯了一声,迈步下车,身后跟着长子安成睿和儿媳周敏。
安成睿西装革履,但眼下青黑,显然肾虚。
周敏则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妆容精致,眼神里仿佛透着几分不安。
“爸,二叔他们到了吗?”安成睿低声问。
“还没。”
安柏年淡淡道:“但老太太既然叫我们来,就说明这事没那么简单。”
三人穿过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前脚刚进去。
后面二舅安松年就到了,只是他没有走正门,而是让司机把车停在了祖宅的侧门。
侧面的街道对面,是一个矮层住宅小区,那边比较热闹,临近的一条商业街,也是人声鼎沸。
从侧门进去,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眼神锐利而冷静。
他的儿子安成恺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低声道:“爸,查到了。”
“什么消息?”
“孩子的父亲,身份是个谜。”
“嗯?”
“我们看到了一张照片,但具体身份,还没查到。”
“这不是没查到吗?”
安松年额头青筋暴起:“你他妈说话,能不能严谨一点?这是查到消息了?”
安成恺一脸无辜的说:“我查到了他的照片啊,这就是查到了消息嘛。”
“你真是个,大聪明!”
安松年竖起大拇指,很佩服的说:“儿子,你继续保持奥,真的,懒得和你说。”
“你看,又急!”
安成恺无奈的说:“就慢慢查呗,这有什么着急的,安佳玲的男人迟早得露出鸡脚。”
“哼!”
安松年冷哼一声,完全不说什么了。
两人沿着侧廊走向祠堂,迎面碰上了刚从佛堂出来的老太太贴身女佣。
女佣见到他们,立刻低头行礼:“二少爷,夫人说,您来了直接去祠堂,不用请安了。”
安松年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同一时间。
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嚣张地驶入祖宅前院,车轮碾过石板路,溅起几滴水珠。
车门打开,大姨安梅君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迈下车,一身香奈儿高定套装,脖颈上的翡翠项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的儿子霍启明跟在后面,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妈,至于这么急的来吗?我都还没休息好呢。”
说来也巧,霍家有个私人飞机,恰好有今天的航班,大姨带着儿子,搭坐飞机,风尘仆仆的赶来。
也算是顺道而来。
安梅君瞪了他一眼:“闭嘴!今天这事关系到家族颜面,你给我打起精神!”
祖宅的老管家迎上来,恭敬道:“大小姐,夫人在祠堂等您。”
安梅君冷哼一声,昂首挺胸地朝祠堂走去,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像是某种宣战的信号。
她并不在意安雅浔的情况,或安佳玲生孩子。
她在意的是,安雅浔一旦下台,别人执掌大权,她在港城那边的合作,会更上一层楼,会得到更多。
所以......她来的很积极。
安家祠堂内,檀香缭绕,安家历代祖先的牌位肃穆地陈列在神龛之上。
老太太程凤仪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一身藏青色旗袍,银发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
她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神锐利如刀。
大舅安柏年、二舅安松年已经落座,安成睿、周敏、安成恺等人则站在各自父亲身后,神情各异。
安梅君一进门,就夸张地叹了口气:“妈!您看看这事闹的,安家的脸都丢尽了!”
老太太冷冷扫她一眼:“坐下。”
安梅君噎住,悻悻地坐到一旁。
祠堂内一片死寂,只有佛珠碰撞的轻微声响。
片刻后,七点整。
老太太终于开口:“雅浔呢?”
安柏年沉声道:“联系不上。”
老太太冷笑一声:“她倒是沉得住气。”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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