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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心阿浔跟元安?”

听到他的问询,江揽月坦诚的点点头:“上次的情况那么凶险,也不知道他们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谢司珩看着她忧郁的眉眼,心里亦十分不好受。

其实这些日子,他又何尝不担忧江浔也跟元安郡主的下落呢?只是先前他身体虚弱,即便担心也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特别是想到他们是因为他才冒险的,心中更是愧疚。

但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他沉下心想了想,方才开口道:

“你先别太过担心,当时我们落水的时候,已经有人喊穿了我们的身份,那些刺客是冲着我来的,既然知道我们已经落了水,应当不会对他们穷追猛打。”

这倒有可能。

江揽月知道,培养一个影卫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太子派出那么多影卫也是下了血本。那会儿既然知道谢司珩同她都落了水,想必那些刺客也不会去做无谓的牺牲。

可即便理智上知道,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谢司珩又道:“眼下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接下来便想办法同他们取得联络。要不然,明日我们便先去一趟镇上,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找人去报个信?”

当时还在船上的时候,他们便想过混乱的时候,或许有失散的可能。所以当时便约定好,若失散了,便在会稽城中相聚。

不过,他们并没有选择会稽城的衙门,是因为考虑到太子在朝中盘踞多年,势力已深。他们并不能确定会稽的官场中是否有太子的人?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便约定若是失散,便去会稽城中最大的客栈相聚。

江揽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最近这两日不能去。”

“为何?”谢司珩有些疑惑。

江揽月缓缓的道:“并不是解了毒便万事大吉了。你中毒多年,即便解了毒,身体还是亏空了许多。这会儿才解毒,更是虚弱的时候,得好好养一养,稳一稳,才能行动。”

江揽月虽然着急知道弟弟江浔也跟元安郡主等人的下落,可是却也知道,好不容易帮谢司珩解了毒,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又将人给折腾病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谢司珩面色有些古怪——被心上人当面说你很虚,他还不能反驳,这感觉真是……

他本想嘴硬的说不要紧,可在江揽月的眼神恐吓下,只能乖乖的闭上嘴。

于是,谢司珩只能继续被迫的养起病来。

为了给他补身子,江揽月又想了个法子,便是在鸡汤中加入各种补身子的药材,做成药膳。药材跟食材结合在一起,如此一来,反而比普通的方式更补一些,也更适合如今的谢司珩。

然而,每次喝药膳的时候,谢司珩的表情却比喝药还要痛苦。

江揽月也知道,吃了这么久的鸡汤,肯定早就吃腻了。可是乡下物资贫瘠,即便她有银子,也买不到比鸡更好的东西了。

她正发愁时,这一日却突然有人上门拜访。听到龚大娘说有人找她,江揽月出门一看,却见原来是村里的猎户——前些日子,她帮他医好了这猎户媳妇身上的病。

这会儿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串什么东西进来了,看见江揽月,连忙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

江揽月定睛一看,只见他手上提着的原来都是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野物,顿时有些吃惊:“这是做什么?”

猎户忙道:“前些日子您帮我看好了我家媳妇的病,我还没有感谢您呢!这些日子她身上见好了,我也能抽开身,便去了一趟山上,顺便打了些野物来给您尝尝鲜。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江揽月原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方才谢司珩喝鸡汤的模样,又改变了主意,笑盈盈的谢过:“那我便不客气了。不过,我也不能白要您的,这些银子你拿着。”

猎户见状,却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您是我家的大恩人,要是这点儿东西还收银子,回去我媳妇知道了,非得把我赶出来不可!您赶快收回去吧。”

说着,不等江揽月再说话,转头便跑得飞快,好像后头有鬼追他似的。

江揽月见状,不由得失笑。

谢司珩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好奇问道:“怎么了?”

江揽月一指地上的东西,笑道:“人家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这回可以换换口味了!”谢司珩顿时眼睛一亮。

江揽月看着他故意表现出馋猫的模样,有些好笑,正想说话,却听到外头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哭声,哭声里的绝望跟悲痛让人听了心中一沉。

这是出什么事了?

江揽月同谢司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抬脚往外走去。

不远处,已经围了一小堆人,二人走近了一些。江揽月透过缝隙,看到里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妇人,顿时认出来也是村里的村民,前些日子才生产。

因为生产时有些难产了,她的丈夫还匆匆过来请她去帮着看,这才熟识了。

可她连月子都没出呢,怎么就坐在这里哭上了?

江揽月正奇怪着,周围的村民也看见她了,顿时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因而她这些日子在村里帮乡亲们看病,不仅不收银子,还总是药到病除,村民觉得她有本事,十分尊敬她。

这会儿见她过来了,不仅纷纷打起招呼,还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江揽月见那妇人哭的可怜,心有不忍,忙走上前去蹲在那妇人身边,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你才刚生产完,还未恢复,身子虚弱得很,怎么能就这样坐在地上呢?赶紧起来,无论有什么大事,也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要不然,年纪轻轻的便落下了病,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谁知,那妇人闻言,却是哭得更厉害了,绝望的哭喊着道:“怎么过?眼下的日子都没法儿过啦!”

江揽月听她的话中饱含绝望,又疑惑,又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那妇人却抽噎着说不出话。她身旁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家大柱不是想着家里添了孩子,花销大了,想着出去挣几个钱,也好养活孩子。谁想到这一去便失踪了,如今连人影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又是失踪?!

江揽月眼皮一跳,抬头看向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