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红藤子,杜筠又说这香囊里含有了麝香。
寻常女人家并不懂麝香是何物甚,只当是香料,旋即便有侍妾问这麝香有何不妥,难不成香料也能害人?
她们不知,不代表老太君,容尺素不知晓。
前世,她可是从唐闵口里知晓过,还曾用来落过江姒孩子的。
彼时,再清楚不过这麝香的作用。
她不说话,自有人说。
杜筠望了眼容尺素犹豫了一下,又解说了一下麝香的作用。
老太君听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责问容尺素:“你倒是好生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害叶侍妾?”
“你如此歹毒的心肠这王府怎还容得下你这样的蛇蝎妇人?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柴房。”
老太君不听辩解,直接下令让人把容尺素拖下去。
茗侧妃急急道:“老太君且慢,王妃万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那香囊王妃也给了妾身,若王妃真的下了毒,那妾身怎么会没事?”
茗侧妃心中忐忑,也不敢确定容尺素是否真的那样做了,但彼时还是站出来给容尺素开罪。
茗侧妃一人开口,秋侧妃也跟着想要给容尺素开罪。
老太君一心想要容尺素死,怎会理会两个侧妃的话?
冷着眼,权当没有听见。
有下人犹豫再三,准备上前,容尺素还没有说话,云恒却是站了出来,喝了句:“谁敢动素素一根毫毛,本王今日便让他死无全尸。”
他声音太过狠戾,霎时就把人镇住。
老太君憋着一口气,瞪了眼云恒:“恒儿,我知晓你跟靖宁情深,但做错事就得罚,万不能袒护。”
“否则,往日还谁把这家规放在眼里?岂不都是互相陷害了?”老太君声声痛心质问,句句在理。
云恒哼了句,他的态度也坚决:“祖母,我相信靖宁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相信她?”老太君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孙儿信她。”握的容尺素紧紧地,把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略有冰凉的手。
云恒道:“祖母要罚就罚我吧,这事先不说素素是被人冤枉的。孙儿敢问,叶侍妾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话锋一转,众人皆是不解云恒的意思。
叶侍妾踉跄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云恒:“王爷,您这是不相信妾身吗?妾身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王爷的?王爷难道是忘了吗,那一天晚上,你……”她眼里泛着泪光,咬着唇,万分委屈。
老太君也皱了双眉,“恒儿,你这话是怎么回事?”
云恒紧抿薄唇:“叶侍妾根本就不可能怀有本王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本王的。”
叶侍妾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虽然很快就被她敛下,但还是有人把她的惊慌给捕捉到。
老太君按着眉心,有些晃不过神。
头疼得紧,问云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恒儿,叶侍妾怎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你便是想要护着靖宁,也万不能说这样不负责的话。”
老太君有些生气,一度认为云恒是被容尺素迷昏了头脑,为了替她脱罪,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疑惑的不是她一人,客厅里的女人无一不是疑惑。
就连容尺素也是诧异的紧。
不解云恒那句,叶侍妾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云恒的眸色有些冷,不得不说:“因为那一夜叶侍妾喝了红花,根本就不可能怀有我的孩子。”
红花?
轰隆一声,有什么在叶侍妾脑里炸开,半响才记起她那次侍寝,第二日云恒确实是让人给她送了一盅燕窝。
她以为云恒是给她补身子的,也没多想就喝了下去。
哪曾想,那燕窝竟然是云恒给她下了红花的。
不可信的摇头,脸上的慌张是掩盖不住的。
老太君的脸色骤然大变:“恒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眉心紧蹙,长满皱褶的老脸黑的难看,仿似能滴出墨汁。
“这王府的长孙,该由素素来生。”他简单一句话,便解决了一切。
老太君捧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险些没一口鲜血吐出来,把自己给气死。
“恒儿,你疯了?难道你忘了这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了吗?难不成,她不能生,我这辈子就抱不到曾孙,云家就要绝后了吗?”
“大夫说过了,只要把身子养好,素素还是有机会生的。”云恒一脸的理所当然。
老太君窝在手里的拐杖,杵了杵,捂着胸口,一脸痛心,老泪纵横的道:“恒儿,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这是让我老婆子死了也无颜下地见你的爹娘、见这云家的列祖列宗啊。”
把云恒形容的如此不孝。
云恒只想保全容尺素,那里顾得了那么多,见着老太君如此模样,有些后悔,但还是道:“祖母放心尚可,你且给我们一些时间,素素会生出王府的长孙的。”
“您老年纪也大了,后院的事情,祖母尽可交给素素来管就可,祖母只管在轻琅院里颐养天年,后院里的事情,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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