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尺素颔首,“自然。本王妃向来说话算话。”
“好,我说。”
“那香……是莺侧妃给妾身的。”
“哦?”容尺素挑眉,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从林侍妾口中听到,不免还是有些讶异。
“三年前,妾身刚进府,弟弟病重,妾身并无多余的银钱可以给弟弟看病,便想要找茗侧妃支两个月的月俸。”
“可茗侧妃却是记恨妾身嫁给王爷,认为是妾身抢走的王爷,并不肯给银钱妾身。”
“十一月寒冷的天,王妃可知晓跪在冰天雪地是什么滋味的?”林侍妾眼里有嘲讽。
“妾身跪到了腿麻,还是莺侧妃垂怜妾身,送妾身回院子,并且借了银钱给妾身。若当年不是莺侧妃、奴婢与奴婢的妾身,早就死了……”叶侍妾娓娓的讲述着原因。
稍有讶异过后,容尺素就问莺侧妃都让她做了什么。
开始林侍妾还想有些隐瞒,不过却碍于容尺素的威逼利诱,全部告诉了容尺素。
她知晓的也不多,只是说叶侍妾、还有茗侧妃的死,都和莺侧妃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叶侍妾的死,也只能说是叶侍妾自己作的。
与人苟且,被莺侧妃知晓了,便请莺侧妃想个办法救救她,莺侧妃便帮她出了个主意,让云恒临幸她一次,把那孩子当成是云恒的便可。
至于后面为什么会发展成那个模样,也纯属是叶侍妾的个人造化。
而茗侧妃的死,则是莺侧妃在老太君那里不经意的提到,老太君就顺着莺侧妃的话去想,去做了。
至于这一次,林侍妾不知晓莺侧妃为什么要容尺素死,只是莺侧妃那样吩咐,林侍妾自然也就只得照办。
她有恩于莺侧妃,又有把柄在她的手里,不敢不从莺侧妃的话。
“王妃,妾身知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还请王妃说话要算话。”
长睫轻颤,“闹鬼一事,你可知晓是何人所为?”
总觉得这事,与莺侧妃脱不了干系。
林侍妾顿了顿,一脸的迷茫,摇了摇头:“妾身并不知道。”疑惑的看着她:“难道王妃怀疑此事是莺侧妃做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
见容尺素要走,林侍妾又提起了刚才容尺素对她许下的诺。
“你先在这里呆上几日,本王妃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说完,容尺素就离开了柴房,临的时候,吩咐兰溪让人看好林侍妾,不许让人靠近半步,有什么事情,随时来禀报她。
以防有人趁这个时候,来害了林侍妾。
……
这一夜,云恒没有回来。
想着白天里太监吉林说的话,容尺素便也没有多想。
此番,恐怕是个麻烦事儿。
太子的名声本就不好,皇上几番下了要废太子的心思,只不过因着有皇后和一些元老支持太子,太子也没有做出十分出格的事情,皇帝才没有真正废除太子。
这一回,若不是五皇子及时赶到没有铸成大错,秦嫱恐怕就要给太子沾污了。
做出此事,恐怕就算是有皇后还有李家保太子,太子的位置都要危危可及。
果然,容尺素没有想错。
云恒第二天早晨才满是疲倦的回来,告诉容尺素,皇上决定废除太子的太子之位。
至于立谁当太子,皇帝有意立七皇子,不过五皇子一党却是力挺五皇子,双方僵持互不相让。
皇帝又不得不先延迟立太子一事。
云恒替容尺素揉了揉她颦蹙着的眉,“怎么了?”问她。
“没什么,只是想,此事恐怕要给皇后娘娘不少打击吧。”
“朝廷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你只需要好好当好你的商王妃便可,知道了吗?”云恒严肃的睨着她。
太过认真的眼令她不由失笑,云恒却用十分认真的口吻跟她道:“不许笑,严肃些,我可是跟你说真的。”
“好。”她应,嘴角却还有笑意。
云恒有些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子。
“莺儿中毒的事情我听说了。”
“嗯?王爷也觉得,是靖宁下的毒吗?”云恒摇头,“我只是在想,这院子里太多女人也不好。这样吧,素素,不若把这些侍妾都遣散了吧。给她们一笔银子,让她们离府吧。”
顿了顿,不想云恒竟然又是提起了这一回事。
可这些女人,又真有几个愿意离府的?
在王府里,就算是侍妾,她们也是风光的王府家眷。
若是离了商亲王府,那就是弃妇。
有几个女子,愿意背负这样的声明?
就好似宫中妃嫔,宁愿死在宫里,也不愿出了那道宫墙一样。
纵使渴望着自由,可若离了王府,她们又能去去哪里?又能做什么?
再且,容尺素也不想就这样放走一些人。
瞧着云恒那认真的表情,容尺素道:“此事靖宁先跟府里的侍妾探探口风吧,若她们不愿意离开王府,王爷强行把她们遣散,倒是有些太过份了。”
云恒觉得是个理,倒是没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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