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霍格沃茨被紫藤花的香气浸透,城堡的石墙上垂落着紫色的瀑布,和解共生花的藤蔓缠绕其间,灰紫色的花瓣与紫藤花交相辉映,将银绿色与金色的光雾洒向每个角落。斯内普的办公室窗台上,小蝙蝠正趴在一盆和解共生花上打盹,银项圈上的月见草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它的绿眼睛像两汪融化的翡翠。
“魔法部发来的‘年度和平报告’,”哈利推开门时,正看见斯内普用银笔在羊皮纸上批注,笔尖划过“食死徒后代就业率提升30%”时,停顿了片刻,银绿色的墨水在纸页上晕开一小团温柔的云,“他们想请您去做演讲,讲讲‘如何将仇恨转化为和解’——赫敏说您要是不去,她就亲自来霍格沃茨绑人,用您当年捆马尔福的那条绳子。”
斯内普的笔猛地戳穿了羊皮纸,墨点溅在他的银须上,像沾了颗黑珍珠。“让那个万事通去讲她的‘平等权利法案’。”他从袍子里掏出块手帕擦胡子,帕子上绣着小小的蛇鹿图案,是爆炸头女孩的杰作,“我忙着给共生花调配防虫剂,没空去听魔法部那群蠢货互相吹捧——去年他们把‘炸尾螺安抚术’颁给了卢修斯,就因为他给部长的猫头鹰送了桶蜂蜜酒。”
哈利笑着将一杯冰镇柠檬汁放在石桌上,杯壁的水珠在接触到斯内普的手指时,凝结成和解共生花的形状。“其实是孩子们的意思。”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窗外——詹姆的侄子正带着一群小巫师,在紫藤花下排练欢迎仪式,他们举着的牌子上写着“斯内普教授最棒”,字母歪歪扭扭,却用银绿色和金色的颜料涂得格外认真,“他们说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总说‘闭嘴’的教授,其实悄悄种了一整个霍格沃茨的温柔。”
斯内普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石榴,却突然转身对着花盆施法,银绿色的魔力让和解共生花猛地长高半尺,恰好挡住了他的侧脸。哈利却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极力压抑着什么,直到小蝙蝠从花盆后探出头,用头蹭他的手背,他才轻轻舒了口气,指尖的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魔法部的代表团在午后抵达,赫敏穿着一身干练的靛蓝色长袍,身后跟着卢修斯和几位前食死徒,他们的黑袍上都别着和解共生花胸针,蛇形的别针托上缠绕着金色的藤蔓——那是斯内普设计的,他说“总得让这些蠢货有点像样的标志,别整天顶着张欠揍的脸”。
“西弗勒斯,你种的花比报告里写的还神奇。”赫敏走到和解共生花廊时,忍不住伸手触摸花瓣,银绿色的光雾在她指尖化作一只小小的水獭,与她的守护神完美融合,“刚才卢修斯踩到一株共生草,它非但没生气,还给他开了朵花——放在以前,他早被扎得跳脚了。”
卢修斯的耳朵有些发红,他的蛇形胸针突然发出温暖的光,映得他的绿眼睛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是埃弗里教我的,”他的声音带着难得的坦诚,“每天给花浇水时,要默念‘我值得被原谅’——起初觉得很傻,后来发现,比起让别人原谅,更难的是原谅自己。”
斯内普从袍子里掏出个小瓷瓶,扔给卢修斯:“‘共生营养液’,比你那瓶掺了龙血的怪物药剂好用。”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瓷瓶却精准地落在卢修斯手心,“别给你的蛇喝,上次它偷喝了我的‘淤青消除剂’,现在鳞片变成了粉色,像条蠢笨的蚯蚓。”
卢修斯的脸瞬间涨红,却紧紧攥着瓷瓶,像握着什么珍宝。哈利看着这两个曾经针锋相对的食死徒,如今能用这种别扭的方式交流,突然明白和解从来不是抹去过去,而是像和解共生花一样,让伤痕累累的根须,在新的土壤里长出温柔的新芽。
霍格沃茨的礼堂被改造成了临时展厅,墙上挂满了“和平成果”:阿尔巴尼亚的狼人幼崽与人类孩子手牵手的画像(银绿色边框),阿兹卡班废墟上盛开的和解花田照片(金色镶边),食死徒后代与麻瓜巫师合作发明的“情绪翻译器”(蛇鹿纹底座)……每个展品前都围着好奇的学生,他们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
“这是‘记忆共鸣水晶’。”爆炸头女孩举着一块透明的水晶,里面封存着斯内普教她调配“蛇语解毒剂”的画面,“能让看到的人感受到当时的情绪——教授虽然皱着眉,心里却在想‘这孩子学得真快’。”
水晶突然发出强烈的光,画面扩展到整个礼堂:1981年的戈德里克山谷,斯内普跪在莉莉的尸体旁,手里紧紧攥着她的缎带,眼泪落在地上,长出第一株小小的共情草;1998年的禁林,他的血滴在哈利的伤口上,那些血珠在接触到皮肤时,化作银绿色的光点,修复着最深的伤痕;2010年的“莉莉之家”奠基仪式,他偷偷埋下的月见草种子,在哈利转身时,突然冒出嫩绿的芽。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水晶上。斯内普的黑袍像沉重的幕布,遮住了他的脸,却在水晶映出莉莉的笑脸时,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哈利悄悄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银绿色的魔力与金色交织,像给了他一个无声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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