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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四合院:一人纵横 > 第2270章 凤翔于天(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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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仲冬总在丑时带着驼毛香。萧彻蹲在单于庭的断垣下,看手中那柄铁骨朵的棱纹里凝着层霜花——霜的结晶排列成细巧的兽形,是昨夜白毛风从戈壁卷来的寒气凝成的,这纹路竟与《漠北驿路图》上的“牧道”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道兽尾突然在骨朵边缘断裂,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啃去了半寸。

他伸手去掸落霜花时,指腹触到冻土上道极浅的凿痕。痕里沉着半块狼骨,骨内侧用松烟墨画了个“狼”字,撇笔处缠着根极细的驼毛绳,绳的末端打着个独特的连环结,与三日前在居延泽捡到的那半块狼骨正好能拼成完整的结。

“这结是突厥贵族系箭囊用的法子。”身后传来羊皮靴踏雪的咯吱声,阿古拉抱着个皮囊站在雪地里,囊里的马奶酒还冒着热气,“方才在鄂尔浑河渡口,看见个回纥牧人的箭囊就是这么系的,他说这叫‘双狼护’,专用来装猎熊的利箭。”她展开的《漠北秘道图》上,杭爱山的位置被人用赭石点连成个三角,三角中心的墨点里藏着个极小的“匿”字,笔画被风雪磨得发灰,像“字在图里结了层冰壳”。

萧彻将两块狼骨拼在一处,完整的“狼”字突然在月光下泛出青光,青光在冻土上漫延成条雪路,路到断垣的夯土处突然拐弯,拐出的弧度正好能嵌进阿古拉从囊里取出的半块青盐。盐里混着的砂粒在篝火的映照下散开,化作个残缺的星象——缺的那角,正与单于庭祭天石的刻纹相合。

“是冒顿单于当年设的兵符记号。”阿古拉突然指着西北方的篝火,“你看那片跳动的火光,雪粒在火光照耀下落下的轨迹,与这狼骨上的墨痕隐隐相和。”萧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雪地里立着个穿貂裘的汉子,手里正抛着个铜铃,铃舌的形状竟是极小的“兵”字。

汉子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突然将铜铃往空中一抛,铃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进雪堆,溅起的雪粒里竟裹着细碎的字——“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字在寒气里打转,最后齐齐往漠南的方向坠去。萧彻追过去时,雪粒坠地的地方正浮出道被马蹄踏硬的小径,径旁的芨芨草排列成奇怪的图案,像某种加密的符号。

“这是‘狼族暗语’。”阿古拉蹲下身,用靴尖拨开积雪,“我祖父说过,从前草原上的部落靠这个认亲,不同的草排列代表不同的氏族。”她靴尖划过的地方,冻土露出被弯刀刻过的痕迹,痕迹里藏着个极小的“聚”字,笔画里卡着根极细的马鬃,鬃末端粘着颗饱满的沙枣核,核的纹路里藏着与《漠北驿路图》上“暗谷”相同的走向。

两人沿着马蹄小径往漠南走,路过肯特山时,山坳的冰缝里突然飘出缕极淡的酥油香。香雾里裹着片铜箔,箔上的突厥文在月光里显形,翻译过来竟是“石为路标”。萧彻将铜箔凑近铁骨朵,铁器突然发烫,烫出的纹路里浮出半张地图,地图上标着的“饮马泉”三个字被风沙磨了一角,缺的那笔正好能补上阿古拉从冰缝拾来的半片木简。

木简上的“泉”字侧点处缠着根皮绳,绳的末端系着块绿松石,石的纹路里藏着串数字:“寅时三刻,杭爱山”。萧彻突然想起昨夜在燕然山见到的旧石刻,其中一道的凿痕里,汉文的“战”与突厥文的“猎”被人用朱砂连成长线,线的末端往东南的戈壁方向弯,拐弯处的朱点里沉着半颗玛瑙,瑙面的光纹与铁骨朵的缺口完全吻合。

“是柔然人留下的会师记号。”阿古拉突然捂住口鼻,“你闻这酥油里混着血腥气,定是从杭爱山那边飘来的。”两人快步穿过雪松林,只见山坳的积雪里隐约卧着群战马,马具上用银线绣着个“腾”字,字的笔画里藏着与狼骨上相同的连环结。

战马旁站着个穿铁甲的骑士,正将批箭镞往皮囊里装。箭镞的尾羽缠着极细的驼毛,与铁骨朵的纹路完全相同,只是每支箭的末端都刻着个小字,合起来竟是“北境无忧”。萧彻注意到骑士腰间的铜牌,牌上的刻痕与祭天石的花纹相合,只是缺了最中间的那道竖线,缺口处用铜补了点,点的形状正好能接住从岩缝滴落的冰棱。

冰棱在雪地上砸出细坑,坑到山根处突然冻成冰,冰里冻着的砂粒排列成“军”字的形状。阿古拉突然指着山洞的方向:“那些守洞的哨兵袖口都绣着相同的标记,与我们在居延泽捡到的狼骨结一模一样。”萧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哨兵们正将个巨大的木箱抬进洞内,箱盖的缝隙里透出微光,光里飞出的细小光点在空中组成条往西南的路,路的两侧,中原的驿馆与草原的牙帐正在同片雪地并立。

“这不是普通的军备搬运。”萧彻握紧铁骨朵,铁器突然变得滚烫,烫出的纹路里浮现出更多细节——每条牧道的交汇处都标着个极小的“粮”字,而“饮马泉”三个字被人用朱砂圈了起来,圈外画着五道雪线,线的末端往东南的云中郡方向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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