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同自己说话吗?他这是在嘲弄她。改改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窜,好半天稳定不下来。原来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存在。
“你是说,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你究竟图什么呢?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吧!非死不可?自然些,别紧张。你应该知道的,不是我寻求帮助,而是我一直在帮你!”
“你看你,又多心了。我只是喜欢把新情况同我们之间未了结的事放在一起,跟智慧、常识、人性,不无关系。我们这样做,不在于加速真理与公义的大白,而是能更有质量地活着……”
改改似乎明白了。他这是同另外一个女人在议论某件事,好像关乎于马正的退伍转业等问题。我们输了,彻底的输了。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老马,你千万可别对那些上司的指望太深。他们为了自保会不择手段,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人。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能帮你度过难关的神。
我看,咱们还是去找部里的老孟吧!虽然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工作上有嫌隙,存有龌龊,但我听有些家属说,他是个立志一生要奉献真理和公义上的人。而且他还一直再找这样的表现机会,来说明自己。另外,他也是唯一能压得住503台面的人。”
对这个热心人的建议,马正颇不以为然。
“老马,你还是去找一找吧!也许会有个不错的结果。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部队的。”
“舍不得能怎样?自从那个女人死在这里,事情就注定了。即便神仙老爷下界,恐怕都救不了我了。没有用的。这次是带帽下来的,我与那个朱友三必须走一个。”
……
月不下地,晕红柔绿,似不胜从来之感。
一日心期千劫在。
南国看佳人,夜听芦笙宿。胸中无些子俗尘。
却看不得,那株伤心色。
离别是最酸楚的一种伤痛,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可一时又说不出的一种情绪。只是这个夜晚,她表现得格外地引人注目。就是说,她所有的落寞和遗憾都将无所遁形。
女人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脾气,要温柔,一定要温柔;要存有理性精神,要理性,一定要讲道理。
“老马,我们能不能不这样讲话。你应该知道我的不得已。何况你并没有像你往日说的那样,赋予我新的含义。再说,如果有事要做,我就不能坐在这里。”
“我是说,你会吓着孩子们的,另外她也不适应你的存在。”
老马凑上前来,很亲近的那种。轻声慢语,怕被别人偷听去似的。别犯傻了,即使他不同情于我,也是我的选择。
风靡绿不同,望去心力穷
一捧柔弱水,半塘相与从
改改早就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好像老马跟自己说过的,但她总是记不住。这时候,有一股腥腥羊骚味扑将过来,但她没空去想这个与记忆里的有什么不同。她瞪大眼睛,往卧室望着,想要看看那个年轻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这个女子是谁?长着一副不能停歇的舞娘身材。是小花吗?朱友三竟然能容忍了这种事,不可思议。马正,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了一起?你还想不想在部队上混了,组织上知道会跟你们开批斗会的。”
“你可别在胡闹了。小花,那是贾威的老婆。”
“是呀!她还是猪娃子的情人呢?为了你继续留在部队上,这些我都向组织反映了,可他们就是不相信我。还说我扯老婆舌,破坏了部队秩序和团结……”
马正无语。他一脚迈了进来,考虑再三可不敢再向前一步。看来自己只剩下的一条路了,转业回家。该说些什么呢?女人是想把事办好。又能说些什么呢?事情败露,丢人现眼。能怎么办呢?妻离子散,咬碎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只好默认了。
间隔咫尺远,但也总相误。故事不须多,风情重来过
蛰伏一念久,要在歌中活。知了不须问,宿命无由多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麻烦就有多久。好像一直就这样,强迫你介入这个环境,看着我的生活,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委屈?现在需不需要换个地方。这次由你来选择。
你看,天堂里哪个角落更适合你?给我个动作,一个暗示也好。我知道,也能感应到,你很努力地想变成我想要的那样。我是想说,其实你一直都很适合我,只是我并不适合自己而已。
改改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她告诉了503的那些家属们,她们好些人都相信了,可是组织上就是不信。
“我不是凭空捏造,要达到什么目的。只是陈诉一个事实。大家都知道的,那个被家里散养的贾继红长得多像朱友三。小花和猪娃子他们早就有奸情,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闺女。”
我为这个家,还有这个队伍,设立一个宏伟的计划,怎么没人理解?改改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眼睛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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