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羌羌当即被呛得“咳咳”直咳嗽,韩烈极其不悦地皱眉,没搭理麦修泽,起身要回房间,临走前提醒佟羌羌:“吃完准备一下,一会儿回钟宅。”
佟羌羌险些又被呛到:“回钟宅干什么?”
钟远山不是说他会调查清楚吗?昨天她才被赶出来,今天就眼巴巴地回去,成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韩烈的眼神有点深:“你昨晚不是说相信我?”
佟羌羌咽了咽唾沫,点点头。
韩烈抿唇:“那跟着我就行。”
坐在两人中间的麦修泽左瞅一眼佟羌羌,又看一眼韩烈,“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佟羌羌和韩烈不约而同地瞪他。
***
钟家的管家给他们俩开门,显然也特别惊讶。韩烈淡定地领着佟羌羌径直迈进客厅里。这个时间点不见钟杰,钟文昊自然也不在,朱锦华不晓得去了哪里,只有胡小庭正在哄孩子。佟羌羌暗暗松一口气。
钟如宁哒哒哒地就朝她跑过来,高兴地喊:“小嫂嫂小嫂嫂!”
胡小庭拉回钟如宁,别有意味地笑着纠正:“现在可不能再叫小嫂嫂,而要叫小婶婶了。”
佟羌羌低垂脑袋,遮掩眸底难堪的情绪。
韩烈八风不动地忽视胡小庭,只问管家:“我爸呢?”
管家朝书房指了指。
韩烈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叩门,里面中气十足地应了句“进来”,韩烈便推门而入,钟远山与人的交谈声当即停止,扫见韩烈身后跟着的佟羌羌时,皱了下眉。
佟羌羌却是盯着书房里的另一人怔住了,还是对方当先试探性地问:“羌羌?”
“孙叔……”佟羌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孙勰打量了佟羌羌好几眼:“十多年不见,女大十八变,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佟羌羌本来说他看起来倒是一点都没变,可瞥见他那半张烧伤痕的脸,咽下了话,转而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见到你的。”
这个叫孙勰的,和她的父亲佟明,早年都是钟远山的左膀右臂。十多年前的大火之后,她的父亲死在大火里,他的大半张脸被烧毁,就此离开了钟家。
“早上刚到。”孙勰看了看钟远山,笑着道:“你爷爷有点事,所以把我找回来了。”
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钟远山能够说找他回来就找他回来,说明十多年来其实他们始终保持着联系。其次,所谓的“有点事”,很容易想到正是钟远山昨天说会让人调查清楚,原来就是把孙勰找回来,可见钟远山对这件事的重视。
佟羌羌消化着信息,瞅了一眼面色沉沉的钟远山,僵了嘴角没再和孙勰叙话。孙勰的目光扫到韩烈身上,“这位应该就是雯慧的儿子?”
韩烈淡淡地颔首致意,对钟远山说:“我一会儿再进来。”
“不用了。”钟远山叫住韩烈,“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韩烈略微一顿,蓦地握住佟羌羌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开口便道:“她的孩子我认下了。”
沉着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一字一寸,迅速震惊佟羌羌的每一根神经——他昨晚不是还一副不愿意人的样子吗?现在是要玩什么?
钟远山更是愕然,表情一阵变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韩烈却是淡静:“如果你没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
钟远山用力拍了拍桌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佟羌羌:“羌羌你先出去。”
“不用了。”韩烈握紧佟羌羌的手,用和钟远山刚刚一模一样的口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钟远山的脸色登时难看。便也不顾及佟羌羌的在场了,“昨天的亲子鉴定只证明孩子不是文昊的,可没证明孩子是你的!我说过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不要着急着揽责任!”
韩烈清汤寡水地说:“我的话就是证明。我也不是在揽责任,而是在负责。”
“你——”钟远山的脸色难看至无以复加,“这事不是你说了算!我会让羌羌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佟羌羌脊背僵直,听着韩烈冷笑道:“这个孩子姓韩不姓钟,做不做亲子鉴定是我来决定不是你来决定。”
钟远山像是又被吊了气,捂住胸口。指着佟羌羌问韩烈:“你知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她是你侄子的老婆!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一旦你认下,在外人眼中你就是勾搭了自己的侄媳!你的脸面都不要了是不是!”
韩烈勾了勾唇:“外人也很少有知道我是钟家的儿子的。伤不到钟家的脸面。”
这一句俨然将火药味推至最高点,钟远山像是被一道电劈进心里,脸色铁青,如果不是因为不良于行,他此时怕是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韩烈也像是和钟远山置气一般,不顾他一触即发的恼怒,“这样你也不必浪费时间再找人调查。反正孩子我已经认下来,其他的你们怎么想就怎么想。以后我大概不方便再来陪你下棋了。否则殃及了钟家的声誉,我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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