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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晓看丰愚行,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期间,身为李境和的母亲,她也问了很多丰愚行的问题,比如说两个人是因为什么结缘。丰愚行回答得半真半假,大概就从机场那次过节说起来。

“她性格天真烂漫,敢爱敢恨。”

钱晓叹了口气,“以前境和脾气确实不好,也做了很多蠢事,她同她哥哥……,也是我家老爷子一意孤行,搞得两个孩子鼻子眉毛不对付,耽误了这么多年。”

丰愚行一副很理解的态度,“境和也同我说过,跟高默做兄妹更合适。”

“是吧。”钱晓摇头失笑,“境和越懂事,我和她爸爸就对她越愧疚,不过看你对她一片真心,我也放心了。”

丰愚行低头浅笑,“伯母,多谢你能认可我,只是境和对我还有些介怀,革命尚未成功,吾辈仍需努力。”

玩笑话引得钱晓开怀不已。

“对了,伯母,高默今天来家里了。”

“我听说了,中午的时候你伯父给我电话,说了这臭小子来接我。”

可等钱晓回到四合院,却没看到高默的身影,和西南过来接过钱晓的大衣、围巾,笑眯眯的解释起来,“下午小高总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钱晓拉着和西南的手,甚是和蔼,“不用这么客气,叫他高默就行了。”

开口闭口小高总,过分客气了。

和西南从善如流,“哎呀,钱教授,等您真的成了我们的老夫人,我们那时候肯定对小高总直呼其名,完全不客气。”

钱晓失笑,“坏丫头,来我跟前打算盘啊。”

和西南半扶半挽,嬉笑道,“钱阿姨,难道我们先生不好吗?”

“好,人中龙凤,万里挑一。”

和西南眉头一皱,很是认真,“那老夫人还不赶紧拐回去做乘龙快婿!”

钱晓平时作为理工科老师,跟数字打交道太多,讲究的是冷冰冰的逻辑,和西南这么插科打诨,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好好好,等我女儿点头了,你家先生肯定跑不脱。”

和西南娇嗔道,“那您女儿到底怎么样才同意啊?”

钱晓点了点和西南的额头,“小丫头真是调皮,婚姻大事都需要谨慎,不仅是对他们自己负责,也是对两个家庭负责。”

这话,算是说给丰愚行的。

高默彻夜未归,钱晓打通电话,他也是醉言醉语,“妈,我最讨厌丰愚行。”

“……你喝醉了?”

钱晓有些愠怒,高默摇摇头,大着舌头红着脸,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没有,妈,我有些难过。”

醉鬼的话,钱晓知道训斥他也听不进去,索性问道,“你在哪里,我跟愚行过来接你。”

一听到丰愚行,高默就十分抗拒。

“不要他!妈,他不是好人——。”哪怕醉得不成样子,可他还是守住了最后的秘密,只换了个话头,“他想娶高家的姑娘,做梦!”

从洗手间刚出来的常乐,忍不住接过电话,“高伯母,我是常乐,您放心,我们在您京市的家……放心,我会照顾好默哥的。”

放下电话,钱晓有几分尴尬的看向丰愚行。

“这臭小子,喝醉了。”

丰愚行体贴道,“下午我们说了些关于境和的事情,他可能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过去吧。”

“不理他,如果他误了明天飞机的时间,我抽死他。”

……钱教授,不必这么凶残。

因为请了几天假,李境和看着工程浩大的画作,只能加班加点。陈青青看着她挑灯夜战,连忙劝导,“白天画吧,你这都趴在书案上一整天了。”

她和陶湘回来后,华研老师、春良老师以及吴旭都请假了,他们都被不同的卫视晚会邀请,直播镜头严重不够。

贺秀江请李境和江湖救急,在她房里又放上了直播设备。

粉丝们激动得奔走相告,“许久不见长公主漂亮的容颜,我竟然十分想念。”

——臣附议!

——臣+1!

——楼上的,连这玩意儿你都不愿意照抄,敷衍!

在年前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很多人忙里偷闲进进出出,就为了看一眼直播里认真作画的长公主。

“为什么我的长公主永远气定神闲?”

——因为她大富大贵,不必上班。

——切!此刻我躺着看直播,她就在上班!!

不管线上线下多么热闹,也打扰不到李境和,她依然是锦缎绿袍,内衬白色中衣,宽袖大衫,乌发雪肤,安安静静的绘制着大昭都城。

大昭的年味,更为隆重。

皇城内外,宫室上下,不管是父皇、皇兄,还是那些庶出的公主皇子,以及太监宫婢,除夕这一日都十分开心。

下面的人可以领压祟钱,上头的得祝福。

她拉着瘦弱的赞羽,飞奔在宫室的廊檐之下,红灯笼亮如烧云焰火,赞羽跑不了几步就开始咳嗽,她回头有些失神,“快啊,赞羽。”

丰赞羽咳得直不起腰,挺不起背,愈发凶狠。

她被时光推着往前,屡次回头,只觉得廊檐下的公子咳得鲜血四溅。

“赞羽!”

撕心裂肺的呼喊,仿佛被时光囚禁起来,那个柔弱的公子弓着背咳得快要死过去,她却被推得越来越远,直到塞入了和亲的马车。

红色的马车里像鲜血浸泡的世界,她快要被淹死时,来了一双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本王送你一程……送你一程……一程!”

她所有的呼救都被掐死在喉咙里,其实刺客杀到马车里,多半外头都被砍了头丧了命。

呼喊也是徒劳。

她的唇上抹了致命的毒药,咬住那男子时,她清楚的记得他的身子僵硬起来,一起去死吧!

噩梦之中,一会儿是男人那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掌心的茧子磨得她嫩如牛乳的肌肤生疼;一会儿又是她得意的笑容,你被咬破了唇,定然要随我而来。

奈何桥上,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妖孽!

可惜——,奈何桥她没见到,千万根来自大昭的麻绳缠住了她瘦弱的身躯,她想回头,戾风吹得她睁不开眼,她想朝前走,那屡屡的牵挂重重缚住了她。

啊——!

救我……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