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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城北有浅川 > 第220章 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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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他的语气里却像是久别重逢一般。

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细细嗅着他身上混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不敢应声。

“老婆……”

低哑的嗓音在一声声轻唤中越发魅惑,逐渐升温的鼻息从头顶传来,身下的胳膊越搂越紧,带着男性独有的气息缓缓压向我。

和江城北有了那一夜算不上太愉快的经历,再傻也知道他想的什么。

可眼下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我哪敢冒那个险。

“城北,听话,先把伤养好再说行吗?”我环过他的腰,在后背轻轻拍着。

每次发病,我都会这样搂着他缓解伤痛。

江城北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回了新家,身心放松下来,自然就有了点别的念头。

药效慢慢起了作用,他虽然还一声一声的唤着我的名字,眼皮却止不住的越来越沉。

强撑着睡意挑起我的下巴,唇瓣轻轻的蹭着我的:“晚上,一起洗澡好不好?”

虽然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彼此对对方的身体也不算陌生。

但他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仍忍不住老脸一热。

在他住院这段时间给他擦洗过很多次身体,可是每一次都是隔着被子的。

那时候只是把他当作需要照顾的病人一样小心翼翼的护理,根本没精力升起别的心思。

本来回了家,这些私密的活我也没打算交给别人办,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下子就变了味道似的。

我拿开他探进衣服里的手:“乖乖睡觉,就听你的。”

“嗯。”像是讨到糖吃的孩子,他满意的哼了一声,胳膊紧了紧让我贴他更近,没一会,均匀的呼吸传了过来。

看着他沉沉睡去的侧颜,我本想趁他睡着给他按摩一下腿部的肌肉,却不见他胳膊上的力道松下来。好几次都想起来,都被他牢牢的锁在怀里。

尝试几次都没成功,看着他睡梦中微微蹙起的眉头,终于放弃抵抗,头埋在他颈窝里,竟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六点多钟。

陈姨心疼我俩一路劳顿,让家里的家政人员不要打扰我们,自己守着锅边熬着汤药。

时已入夏,天色暗的晚,落日余晖透过阳台的落地窗洒到床上。

我和江城北紧紧贴在一起,睡得浑身冒汗。

抹去颈间的汗水,感觉到江城北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没搞明白的我赶紧睁开眼查看他的情况。

他的头疼症又犯了,眉头拧的泛白,紧闭的牙关能听到极力忍耐的摩擦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

停止痛药以后的每次疼痛的时长都不一样,快的十分钟一刻钟便会好转,疼的有时一疼就是一两个小时。

无论哪一次,对他身体的消耗都是巨大的,每次他都像一片经历狂风暴雨拍打的叶子一般忍耐疼痛的侵袭。

脑部的淤血在消散期间会刺激到大脑的神经元,导致全身的痛感神经发出错误的指令。

每到这个时候,疼的不止是头,全身都像敲骨吸髓一般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城北,城北……”我紧紧的搂着他,在他湿透了的身上轻轻拍着,心疼的无以复加。

“浅川……”

“浅川……”

他紧搂着我,一遍遍的唤着我的名字,好像这样真的能缓解他的疼痛似的。

“我在,我在。”我捧着他的脸,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的唇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忍着剧痛的江城北身体一僵,随着注意力的转移身体的疼痛真的减轻了一般,在怔愣片刻之后,唇舌回应着我的,时急时缓的吻便落了下来。

脑部专家曾说过,大脑的构造复杂而精密,一旦受伤,恢复过程将面临很多不可知的情况。

有的人会有短暂失忆,有的会压迫视神经导致失明。像江城北这样损伤比较严重的,无论是症状还是恢复期,都要比其他的要久的多。

据专家的推测,他脑部的淤血还需要大概半年的时间才能全部吸收,到时候还要检查脑部有没有实质性的损坏。

每次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将他全部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江城北的吻细密而灼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牙关打颤,极力忍耐着不伤害到我。

我的手插在他汗湿的发丝里,小心而热切地回应着他,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汗水濡湿了我们两个人的衣裳,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还疼吗?”

我担心的摸向他的大腿,每次疼痛过后他的大腿都会出现痉挛。

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腕,在颈间传来他急促的低吟:“别碰……”

指尖的异样让我赶忙止住了动作,担忧的看着他。

“浅川,再等我几个月好吗?”

“我……我……”

我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我刚才吻他是有什么迫切的需求似的。

“你好好养伤,脑子里别胡思乱想。”

气的我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吗?

“对不起。”他见我起身,虚浮的手掌抓了抓,委屈的垂下了眸子。

我看着他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去放水,你不是说要一起洗澡吗?”

主卧洗手间里有一只大浴缸,坐下我们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反正身上已经湿透了,不如一起洗了算了。

经过刚才那一场缠绵,他猜不透我心中所想,听到我说一起洗澡的那一刻,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耳朵却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他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若不是看他有伤在身真想抱着他的脑袋把脑子里的奇思怪想摇出来。

“城北,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哦。一会乖乖配合我好好洗澡,把你那点坏心思往后放一放,卫生间地滑,要摔倒了问题就大了。”

我一边嘱咐着他一边配合他坐上轮椅,即便语气强硬依旧掩不住内心的紧张。

我也不敢保证,赤诚相见,我又能不能吃得消。

“嗯。”他坐在轮椅上乖乖的点头,脸颊染上的红霞又将暧昧的气息拉升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