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你可知道那女武神?寰宇中口口相传,言说女武神是因与我捉对厮杀而陨,但其实那只是一个体面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女武神,已经在百万年前,被端上了十帝的餐桌!”
陈远猛地愣住,回想起自己回到陆上神洲时候,神识覆盖整片星域,却未曾找到柳寻等人的踪迹,难道……
“供会什么时候开始?”
八荒大帝怔了怔,才干涩回道:
“我被那女诡杀死时候,距着供会便只剩千年时间,如今,我也不知道我死了多久……”
陈远看向一旁八荒大帝的无头尸体。
大帝之尸不腐,但也是相对而言,如今看去,八荒大帝的尸体已经带上些许腐朽之意,如此一推测,便已经是身陨千年不止!
“糟了!”
陈远身上气息暴走,双手燃起炽烈雷霆,纵手一抓,竟是将面前虚无的时空撕出来一条缝隙!
“陈兄弟,你要作甚?!”
“供会已经开始了!我有故友已被抓了去!”
八荒大帝的残魂看着陈远一身扎进那裂隙之中,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自己已经断然没有了复生的机会,好在这老乡,也是个仁心的强者。
“那就祝陈兄弟一路顺风吧。”
“可惜这大闹供会,我是瞧不上了……”
八荒大帝的残魂自着脚底渐渐消陨,如今黄泉树复苏大半,轮回之路勉强而开,自己应该也是要步入轮回之中了。
他望着自己如沙般消散的双手,不禁呢喃。
“尽逐长生,但不知长生本就为咒啊……”
寰宇中悬浮的木屋因了没有帝威的照拂,这脆弱的屋子便很快成了枯柴木屑,随着八荒大帝的尸首而散。
……
马车虚踏,蹄未落实,而掷地有声,怪哉。
驾车人,帝威赫赫,隐有三转之威。
原来那马车之下,无路,却是片星海,拾级而上,往更高层寰宇而去。
车之所牵引的,是一个又一个富丽堂皇的“囚笼”。
细看去,有无数气质或气息不俗的人交谈,其中有幕羡之色,有卑敛之色,但大都倨傲,像是受邀去参加一场盛世宴会。
他们或来自不同的寰宇,但也是被“宴会”邀请的人之一。
而其中一间囚笼,坐在边缘软榻上的青裙女子,面色与旁人尽不同。
一阵是怕,一阵是激动,难以捉摸。
因着相貌靓丽出众,已被有心之人注意良久。
那些个像是大世族的仙家公子,他们虽像模像样的推杯交盏,但一个个的眼睛,却几次向这边飘来。
他们交谈声之大,惹的这里囚笼里的人纷纷侧目。
所谈内容,不过家世、修为、天赋尔尔。
而那被关注的青裙女子,却是耳畔另有其声。
“妮子,你怕不怕?”
“武神前辈,我又怎会怕,但我还是担心,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陈哥……”
“呵,整日念叨那小子,他若有心,怎还会让你被捕蛟人带走,妮子,还没看懂么,这世上与你相伴的人,唯有我了。”
“可陈哥也不是故意离我而去,他,他……”
“行了,他再也未归,我们也不提他,就算他回来了,这不过三千年岁月,他能从假帝迈入大帝一转,也算造化极大了,搞不好,也是被捕蛟人抓进这笼子,等着上供。”
青裙女子的脸色隐隐有些失落,但耳内之声说得有理,她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被供会抓来,这是命,妮子,百万年前我的身骨便是被这些畜生所食,这次,我如何都要复仇!你可帮我?”
“武神前辈乃我半个师父,我又有如何不帮的道理。”
“何叫半个师父?那另外半个呢?”
“自然是陈哥啊!他授我剑术,坚我道心,寻儿如今能有此成就,与陈哥脱不了干系。”
“……被捕蛟人捉走也算是成就了。”
“前辈当年不也被捉了?”
“……”
那些个世家公子,自也不知处境,推杯交盏之后,些许醉意缠身,便也不再作掩饰,踉跄来至青裙女子面前,递过酒杯,自觉雅致过人道:
“仙子能够被宴请至上流寰宇赴十帝宴,想来也是天赋过人,我本中流寰宇长仙盟之人,想请仙子共饮佳酿,仙子可否赏脸?”
青裙女子脸色稍冷,抬头,不由得冷笑道:
“赴宴?你娘送你上马车的时候,是不是眼睛红红的?”
那世家公子一怔,细忆片刻,惊讶道:
“仙子怎么知道?!”
“呵,快去喝你的酒吧,再骚扰本姑娘,小心我夫君上门,他气性大,杀起人来我可拦不住。”
那公子见青裙女子不吃软,也便冷哼一声,
“粗鄙的贱丫头,不过魂将境界,也敢同本公子无礼!”
话说一半,又听女子提起其夫君,心中又有所谨慎,便试探道:
“还有你那夫君,又是何人?莫非也是什么下界散修,乡巴佬?上这蛟马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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