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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女尊:陨落后,他们求我别摆烂 > 第4章 秋庭落桂子,闲语透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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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秋庭落桂子,闲语透心痕

“能。”冷月翎抱着儿子,目光扫过慕容子言手里的竹篮,温君然松开的佛珠,池礼药箱里露出的桂花膏,还有水千世攥在手里的、那朵被揉皱的金桂,“只要你们想,天天来都成。”

晚风卷起满地落桂,香气漫过沁芳池,漫过水榭,漫过每个人的衣角。

御花园的路很长,却因为这些细碎的声响与温暖,变得不再难熬。

冷月翎忽然明白,所谓的摆烂,或许不该是逃避,而是在坚硬的帝王铠甲下,为这些柔软的人与事,留一方可以喘息的天地。

毕竟,江山万里,不及此刻——桂香满衣,故人在侧。

夜雨是在三更时分落下的。

先是淅淅沥沥的几点,打在琉璃瓦上,像谁在轻叩门环,渐渐就连成了片,织成张灰蒙蒙的网,将整座皇宫裹了进去。

冷月翎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面前的奏折堆成了小山,却连一页都没翻过。

她指尖捻着枚玉棋子,目光落在窗外——雨丝斜斜地织着,将庭院里的芭蕉叶打湿,叶片垂落的弧度,像极了水千世总带着几分怯懦的肩线。

“陛下,该歇息了。” 侍女的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雨意。

冷月翎没回头,只淡淡道:“去西宫看看,念安睡熟了吗?”

“回陛下,小殿下早就睡了,慕容郎君守在床边呢,还炖了您爱喝的姜茶,说您夜里总畏寒。”

冷月翎的指尖顿了顿。

慕容子言总是这样,把关心藏在最不经意的地方,像檐角垂落的雨珠,悄无声息,却总能落在最需要的地方。

正想着,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股潮湿的寒气。

温君然披着件蓑衣走进来,雨水顺着蓑衣的边缘滴落,在金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他手里捧着个油纸包,走到榻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雨气的清冽:“臣侍刚从东宫过来,见您灯还亮着,让厨房做了些馄饨。”

油纸包打开,热气混着虾皮的鲜气漫开来。

馄饨捏得不算精致,边缘有些歪歪扭扭,显然是他亲手做的——温君然出身将门,握剑的手总在捏馄饨时抖得厉害。

“放下吧。”冷月翎的目光掠过他湿透的发梢,“雨大,怎么不撑伞?”

“想着快点送来,怕凉了。”温君然的声音有些闷,解开蓑衣时,露出里面被打湿的石青常服,“臣侍刚才路过西宫,见慕容子言还在窗下看书,灯亮得很。”

这话听不出喜怒,却像根细刺,轻轻扎了下。

冷月翎舀起个馄饨,热气模糊了视线:“他身子弱,夜里睡不着,看看书也好。”

温君然没接话,只站在一旁,看着她小口吃着。

雨声淅沥,馄饨在瓷碗里浮沉,两人谁都没说话,却有种微妙的张力在空气里弥漫——像他总坚持的“男子平权”,像她始终不肯松口的“后宫不得干政”,像他们之间隔着的,那道名为“君臣”的无形鸿沟。

“陛下,”温君然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滤得很轻,“臣侍今日去了趟翎王府。”

冷月翎的动作顿了顿:“哦?那里怎么样了?”

“内务府派人打扫过了,藤椅还在廊下,石榴树也浇了水,只是……”他顿了顿,“书房墙上的地图,被虫蛀了个洞,正好在北境的位置。”

冷月翎捏着汤匙的手紧了紧。

北境,温家如今镇守的要塞,也是温君然从小听着“忠君报国”长大的故土。

“让人补好吧。”她淡淡道,“用最好的绢布。”

“是。”温君然应着,却没走,“臣侍还在书案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他从袖中取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枚磨得光滑的木牌,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翎”字,“是臣侍小时候刻的,送给陛下当护身符,后来……陛下说太丑,扔了。”

冷月翎看着那枚木牌,恍惚间想起少年时的场景。

“没扔。”她低声道,指尖拂过木牌上的刻痕,“只是收起来了。”

温君然的眼睛亮了亮,像被雨水洗过的星子:“真的?”

“君无戏言。”冷月翎把木牌放回布包,递给他,“你留着吧,比在朕这里有用。”

温君然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她的指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躬身道:“臣侍告退。”

他走后,雨势更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像谁在低声哭泣。

冷月翎放下碗,走到窗边,看见西宫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着个清瘦的身影,正对着烛火缝补什么——是慕容子言,在给念安做新的虎头鞋。

檐下忽然闪过道黑影,是顾珩。

他没穿蓑衣,玄色衣袍湿透了,手里却捧着个用油纸裹紧的盒子,站在西宫门口,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进去,只将盒子放在石阶上,转身隐入雨幕。

冷月翎认得那个盒子,是城西“玲珑阁”的点心,念安最爱吃的杏仁酥。

顾珩向来寡言,连请安都带着三分疏离,却总在这些细微处,泄露出藏得极深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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