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津离月看着眼前的飞雪,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气中的寒凉之气。

终于到了这一天。

之所以城外驻军了三月有余还不攻城,是因为她在等一个人来。

一个必须要在场的人。

看到来人,津离月微微行了一礼:“谢将军。”

谢老将军拱手一礼,“王姬殿下。”

“收到王姬的传信时老臣就想前来,但无奈身有沉疴,直到如今方才有所回转,让王姬久等了。”

津离月微微颔首道:“谢将军言重了,将军一身伤病皆是为了津离。”

“我若对此不满,也就辜负了众位将士的赤胆忠心。”

谢将军也不再多言,像是想到了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些许激动。

“王姬,您召老臣前来的信中说,害了璇儿的人不止鲛人一族,剩下的主谋正在城中?”

津离月点点头,沉声道:“对,但请将军先不要告诉谢副将,如今正值战时,他若情绪不稳,定会有所影响。”

“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让他不参与此次攻城。”

谢将军拱手道,“王姬放心,老臣明白,王姬只管按您的部署去做就行了。”

津离月道:“谢将军放心,所有害了谢之璇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将军深深拜下,老泪纵横:“多谢王姬!”

。。。。。。

攻城这日,津离月看着眼前这个自请去押送梧敬阳的谢之山有些怔愣。

津离月道:“理由。”

谢之山道:“我最近新得了一法器,有些技痒,便想找个有点能耐的人比划比划。”

“所以选了梧敬阳?”津离月道。

谢之山说:“之前蔡云归说梧敬阳练到了栖凤诀的第四重便已是竭尽全力,所以我觉得她算是一个安全又有意思的对手。”

津离月问:“若是人家不跟你打呢?”

谢之山也毫不可惜,只道:“那我就只能说‘公主殿下,请这边走,小心台阶’。”

强迫人家女孩子打架,可不是什么君子作为。

津离月神色复杂,只一挥手道:“走吧。”

说着,津离月飞身到梧迹国上空,横笛而吹,灵力立时攻击而去,方才还固若金汤的城池霎时没了安宁之阵的保护。

这梧迹国的安宁之阵乃是宿明山历代圣女的加持所铸,其中一份力量就来自她娘亲第五灯当年送回宿明山的一身灵力。

所以,这世界上,只有她——第五灯的女儿,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瓦解这厚实的最后的安宁。

津离之军立刻有序地冲进城门,攻占各个战略要地,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得伤害留守在城内的平民。

津离月被请到梧桐苑的时候,她刚将心口那番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她踏进苑门的那一刻,便看到倒在一边的,已经没了任何动静的,梧迹王后金氏以及她的侍女。

而谢副将因为嘴太碎,被本就处在情绪崩溃边缘的梧敬阳一掌拍了出去。

见梧敬阳还要攻击,津离月飞身上前,将谢之山一把捞起,顺手一掌格挡住了梧敬阳的攻势。

将谢之山丢给身后的将士,津离月终于忍不住吐槽道:“都说你往日多话,你还不信,挨打了吧?”

谢之山有些懊恼:“我就说我不能跟李不言多待,失策了!”

津离月缓缓转过身来,向着自她出现就连呼吸都重了几重的梧敬阳说道,

“连母亲都弑杀,几百年不见了,你真是连人都不做了。”

“下去见了阎王爷,让他老人家在畜牲道给你留个雅间,算是我请你的。”

梧敬阳危险地盯着津离月道:“金氏只是梧迹国君后,她不是我的母亲,倒是你,才是我真正的敌人。”

说罢,她持剑袭来,津离月抽出长笛横挡。

挡了几招后,梧敬阳又一次情绪崩溃了。

她满面冰霜,怒叫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拔剑?!你不是有先天法器吗?!你不是灵力深厚吗?为什么不出招?!!”

津离月连浅薄的笑意都收了回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疯狂的丑态。

终于,梧敬阳怒吼一声,灵力自全身各个关键脉节迸射而出,笼罩在她周身四处。

一只金色的凤凰虚影渐渐形成,凤唳九天,法相初现。

栖凤诀第九重——凤凰法相!

果然是这样!津离月想。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梧敬阳只当她没见过栖凤诀第九重,十分得意,

“知道什么?凤凰法相一出,别说梧迹国,就算是津离国还是胥引之境都别想善了,津离月,你死定了!”

合着是想同归于尽啊。

津离月讽刺一笑:“我竟不知你恨我恨到了如此地步。”

“为了练成栖凤诀最高层,你不仅借助王后金氏的家传之法,吸取了你父君乃至众位兄弟的功力,甚至在最后也没有放过他们!”

像是回想起了方才见到的梧山堰,以及他众位子女堪称惨烈的尸体,津离月又一次忍不住想吐。

梧敬阳道:“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你当上了凰女,享受这整个洪荒的注视,你拥有那么多,包括钟渡远的爱。”

“如今你又问我为何恨你,津离月啊津离月,咱们俩究竟是谁疯了啊?”

津离月看向半空中的梧敬阳,声音很平静地说:“你连拥有都不曾拥有过,何谈别人有没有抢走过?”

“我近千岁时才知道自己是凰女的事情,而你一出生便拥有凰女的荣耀,我问你,咱们俩究竟谁是凰女?”

“是谁抢了谁?”

虽然津离月并不想被身份所累,但若说是她抢了梧敬阳的东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至于钟渡远,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有权利选择他喜欢谁,爱上谁,而且——”

她看着梧敬阳:“你又怎知,就算他在梧迹时,你曾拥有过他的爱的瞬间,不是你抢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