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珈祈在最初的瞬间有些惊愕,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任祁风的唇落在甚珈祈眉骨时,她后背的旧疤突然发烫,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思绪也在他轻柔的亲吻和那在她背上缓缓抚摸的手的影响下变得有些纷乱。
她的双眼缓缓闭上,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柔。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抱住了他,仿佛这个拥抱是她一直渴望的。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慢慢地开始回应他的吻,起初还有些生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回应变得越来越热烈。
“祈祈……我这辈子,会一直陪着你!” 任祁风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上。
在这一刻,甚珈祈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温暖不仅仅来自他的嘴唇和手,更来自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珍视着,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心。
他们的亲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甚珈祈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她的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
然而,她的睡眠并不安稳,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被某种困扰所纠缠。
任祁风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毛,试图抚平那道褶皱。
可是,每当他松开手,她的眉头就会立刻重新皱起。
于是,他紧紧地抱住了蜷缩着的她,将她轻柔地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保护她免受一切困扰。
他的手缓缓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节奏轻柔而舒缓,就像哄孩子入睡一样。
……
任祁风抱着沉睡的甚珈祈推开卧室门时,帝?雷欧像片影子突然从楼梯拐角晃出来,紧张的问:“你们不是出去逛街了吗?怎么回事?”他盯着甚珈祈眼角未干的泪痕,耳钉在廊灯下晃出冷光。
“她哭累了,睡着了。”任祁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指尖掠过她攥紧的被角,才轻轻退到走廊。
落地钟敲了十下,他靠在门框上问:“孩子们睡了吗?”
“3个捣蛋鬼一起玩疯了,很早就睡着了,你放心吧,他们好的很!有两个阿姨看着呢!”帝·雷欧眼神有些担忧的问:“她——她到底怎么了?”
任祁风摇了摇:“医生说 PTSD 的核心症状是‘解离感’,虽然心理治疗有成效,但是她压力太大了,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她都没有爆发过情绪,只是一再的忍了又忍,她太累了……有的时间,半夜她总会起身,摸摸我,好像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活着一样……”
“啧啧……你这是不是在变向的炫耀着什么!”帝·雷欧勾着任祁风的肩膀往楼下带,说:“走!下楼喝一杯,好好聊聊?”
任祁风转头,浅笑着点了点。
一楼咖啡厅,落地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下着。
任祁风倒了两杯威士忌,冰块在玻璃壁上撞出冷雾,他看着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荡,说:“你记得吗?她被绑架时,赵俊业的事情吗?她到现在都没彻底说过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我们大概知道一些,但是她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过……哪怕是抱怨一句也好……你说,我是不是哪些不好?是不是没有办法让她相信我……”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我真的是要后悔死了……我真的……”
帝?雷欧灌下半杯酒,喉结滚动着:“那混蛋现在躺重症监护室,也算是报应了,那些该死的人都已经解决了,你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但是,珈祈不应被困在里面……我们都应该往前看……”
雨声突然变大了些,檐水滴在风信子花架上,像极了心理治疗室里催眠钟的摆动声。
两人沉默着喝完第二瓶酒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这一夜,任祁风和帝·雷欧,聊了很多事情。
……
这一晚,甚珈祈也难得的一夜好眠。
……
当甚珈祈缓缓睁开双眼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里。
她环顾四周,发现原本应该在床边的任祁风早已不见踪影,床铺上空荡荡的,甚至连一丝他的余温都感受不到。
窗外,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几只小鸟结伴飞过,它们慢悠悠地张开翅膀,轻盈地在空中滑行,仿佛在享受着这清晨的宁静和自由。
甚珈祈迅速起身,简单梳洗后,匆匆下楼。
楼下,家中的长辈们正带着孩子们围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桌上摆放着几碟热气腾腾的豆浆、包子和油条,那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小姨任书清和奶奶正开心地逗着孩子们吃饭,孩子们的笑声和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屋子。
自从家中有两个长辈常住下之后,隔代亲就让给甚珈祈倒是省心了不少。
任祁风看到甚珈祈下楼,微笑着向她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厨房,开始为她下一碗面条。
就在这时,帝·雷欧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客厅里。他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头发乱蓬蓬的,嘴里嘟囔着:“昨天聊得太晚了,给我也下一碗面条!我要多吃点!我肯定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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