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的两个男人满头大汗,棉被下露出老人青灰色的衣角,随着推车的晃动无力地摇摆着。
值班护士急忙推着平车过来,急诊室的帘子"哗"地被拉开。老人被七手八脚抬上病床时,脑袋软软地歪向一侧,任凭摆布。
“怎么弄的?”,值班大夫急忙过来用听诊器听了听老人的心跳。
“俺爹晚上去外面抱柴火,仓房上压油布的砖头被风一刮,掉下来正好砸头上了。”一个男子伤心的说道。
“大夫,你快给看看吧,俺爹一直昏迷不醒,不会有事吧?”另外一个男人也着急的说道。
大夫仔细检查了伤口,眉头微蹙:“伤口有点深,我先清创缝合。”他利落地戴上无菌手套,接过护士递来的器械,“得缝两针。”
随着生理盐水缓缓冲洗伤口,血污渐渐褪去,露出约莫两公分长的裂口。大夫一边熟练地操作,一边对家属交代:“一会儿得去拍个X光片,看看有没有颅骨骨折或颅内出血。”
他轻轻拨开老人花白的头发,仔细观察伤口情况:“从目前症状看,初步判断有轻微脑震荡。即便检查结果理想,也建议住院观察治疗几天。”
“行,俺们听大夫的”,几个家属忙不迭的点头。
老刀伫立在窗户前,他住的病房在五楼,望着推进院子里的手推车笑了笑。同病房的人早已呼呼大睡,他们几个已名正言顺的混进了医院。
手推车上的老人正是他们藏匿地点的房东,说服他配合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问他还要不要老伴。
老头没办法不配合,老两口相依为命多年,自然担心老伴的安危,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
老刀缓缓的躺在床上,似乎胸有成竹,他早已发现,三楼收拾卫生的那个女人就是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