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茂说道:
“情报组的犬养组长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苏南的和平建国军里破获了一个潜伏的军统小组,这个小组一共三个人,活捉了一个,另两个在抓捕时一个被打死,一个人自杀,缴获了一部电台,可惜那个人在自杀的时候,烧毁了密码本,那个抓到的人被犬羊组长带回了上海。”
袁野一听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出事了,他很平静地问道:
“这个军统小组是怎么被破获的?这个被抓住的人招供了吗?”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听酒井组长说了一些。
犬养组长去了以后,就把李远道身边最亲密的几个有嫌疑的人关了起来,进行调查审问, 但是结果并不理想,还弄死了一个人,也没有查出谁是内鬼。
犬养浩很恼火,要求李远道把这几个人全部枪毙,李远道也同意,他也怀疑这几个人里面有内鬼,因为不仅是他秘密去上海的事被泄露,而且他的几次军事行动也扑了空,估计抗日军队提前知道了消息,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现在既然查不出内鬼,反正内鬼在这几个人里面,日本人也不依不饶,为了以绝后患,也只能忍痛把他们全部枪毙。
就在准备把人枪毙的时候,最新的一次军事行动又被泄露了,而这几个人正在被关押审讯,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个行动,内鬼应该是另有其人。
于是犬养浩对李远道的办公室进行了仔细搜查,犬养浩刚来时,也搜查过一次,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次搜查进行的很彻底,终于有了发现,在李远道的办公桌抽屉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窃听器,经过一番排查,发现总务科副科长赵孟起嫌疑很大。
因为这个办公桌是他亲手采购的,当时也不能确认窃听器就是他安装的,于是把他和另外几个有嫌疑的人抓了起来审问,开始赵孟起拒不承认,经过一番酷刑后,最后还是承认了,他是军统的潜伏人员,在购买办公桌的过程中,把窃听器装进了抽屉的夹层里。
他还把他的两个同伙也供了出来,他的同伙就藏在司令部对面的一个杂货铺里。
于是马上开始进行抓捕,把杂货铺包围了起来,但是抓捕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杂货铺里的人很警觉,发现不对,马上开枪,负隅顽抗,结果那个人被当场打死,等冲到二楼时,另一个人已经销毁了密码本和其他有用的资料,这个人打光了子弹后,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杀了。
现场还搜获了一部电台,但是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资料,从销毁的痕迹看,应该有两本密码,结合忠义救国军和新四军都能躲过围剿,这个人应该既是军统的人又是红党的人。
好在赵孟起被活捉了,这个人还是很有价值的,他隶属于军统上海站情报组,知道情报组一个联络点。
于是犬羊组长把赵孟起连夜带回了上海,武宫课长很高兴,把南云科长和酒井组长找来开会,商议以后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
这个行动计划就是,让赵孟起到这个联络站接头,说有重要情况向上级汇报,要求和上级见面。
听说他的上级就是军统上海站情报科科长,叫向守石。
我们行动组参与了这次行动。”
袁野心中一惊,这个行动计划一旦得逞,向守石被抓住,如果叛变的话,上海站必将危在旦夕。
只是不知道这个行动是否已经结束,向守时抓住没有?
袁野沉住气问道:
“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了?”
“就在我来之前,行动已经结束了。
昨天赵孟起去联络站以后,我们就把这个联络站秘密监控起来了。
只要赵孟起和他的上级见面,就马上进行抓捕。
就在我来居酒屋之前,我们在联络点成功地将前来和赵孟起见面的向守石抓住了,这个时候应该在对他进行审讯吧。
审讯是由南云课长和犬羊组长主持的,没有让我们行动组参予。
我也不知道审讯的怎么样?”
袁野知道吉田茂没有说假话,心里叹了一口气,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向守石还是被抓到了。
向守时会不会叛变呢?
他一旦叛变,后果不堪设想,袁野心里当然没有底,他没有见过向守石,更不了解这个人,只能朝最坏的情况设想,自己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如果晚了的话,向守石开了口,整个上海站将遭到灭顶之灾。
袁野尽管心急如焚,还是不动声色地把他们今后的联络方式告诉了吉田茂,约定了他们之间的代号,吉田茂代号“水手”,他的代号叫“船长”,然后把1000日元递给了吉田茂,吉田茂喜滋滋地接过钞票放进了怀里。
他并不担心会暴露,因为参与这次行动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且抓住小泽一郎他是有功的,应该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袁野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小心谨慎,不要像那个小泽一郎那么蠢,一定要低调行事,今后不要到川荻居酒屋来了。
吉田茂满口答应,心想也是太小瞧他了,自己当然没有那么傻,其实他也已经安排好了,让信子辞职,以后就和信子在外面偷偷幽会,完事之后就马上回特高课,应该没有人发现得了。
袁野交代完,就匆匆离开了川荻居酒屋,面对这个危急情况,他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