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二月,暖风徐徐。
一辆马车穿过城门,驶离京城,飞驰在通向远方的官道上。
徐徐微风透过敞开的马车车窗,扑打在傅玉萱身上,时不时撩起她的秀发拂过陈沛亭面颊。
很是暧昧。
偏偏这时,陈沛亭火热的目光投射在她面容上,傅玉萱忽觉羞涩,微微别过脸去,假装欣赏窗外的美景。
陈沛亭索性低下头去,轻轻的吻落在她面颊上,再张开双臂把未婚妻搂进怀里,贴着她耳畔发出柔柔的声音,说道:
“萱儿,我带你离开京城,咱俩去洛阳城定居,可好?”
洛阳?
傅玉萱笑了,她打小就喜欢洛阳,前阵子梦里还神游过洛阳呢。
而且,洛阳也是个繁华的大都市,那儿并不逊色于京城。陈沛亭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在洛阳城也不会被埋没才华。
甚好。
“沛亭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洛阳的?”傅玉萱声音里明显带着喜悦,她一脸幸福地靠在未婚夫怀里询问。
陈沛亭用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轻声笑道:“很简单,你书架上摆放的书籍,好些本都与洛阳城有关。”
竟是因为这个?
毫无疑问,陈沛亭对傅玉萱真的是特别上心,细微处都能留意到。
傅玉萱幸福地笑了。
她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忍不住微微仰头,在陈沛亭下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陈沛亭微微一怔。
要知道,两人虽然相恋几年了,也亲吻过多次,但未婚妻主动献吻……却还是头一次。
“萱儿。”陈沛亭激动地给出回应,当即把傅玉萱腰肢搂得更紧,对准她红唇精准地吻了下去……
半个月后,两人抵达洛阳城,陈沛亭牵着她的手走进一座宽敞的两进宅院。
“沛亭哥哥,这是你提前买好的?”傅玉萱看着这座宽敞漂亮的宅院,一脸的欣喜。
陈沛亭点头,笑道:“萱儿,这就是咱俩的婚房了。不出意外的话,咱俩的下半辈子都要在这居住,你可喜欢?”
傅玉萱当然喜欢。
看着专属于自己和陈沛亭的宅院,她心头暖暖的,陡然生出一种——终于有了自己的家的感觉。
当夜,里里外外贴满了大红喜字,新房里点燃大红喜烛。
两人拜了天地。
在没有任何宾客到场祝贺的情况下,两人结为了夫妻。
洞房里,傅玉萱端坐在喜床上,低下头,羞涩地看着陈沛亭的双手轻轻地解开她的衣裳。
“萱儿,愿意吗?”陈沛亭一只手搭在她后背的肚兜系带上,只要轻轻一扯,整个小衣都将落下。
傅玉萱红着脸没说话,但她娇羞的眼神回答了一切。
她愿意。
陈沛亭没再犹豫,激动地扯开了系带,两人拥倒在大红床褥上……
不料,即将行周公之礼时,宅院大门被人猛地踹开,两队官兵举着火把火速闯进新房。
“啊——”傅玉萱失声尖叫。
陈沛亭连忙用被单裹住妻子,隔着薄薄的大红纱帐,冷着脸朝闯进来的官兵大声斥责:
“放肆,你们哪个衙门的?我的宅邸也是你们能擅闯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不愧是当今首辅家的嫡长子,训起人来气势凌厉,威慑十足。
不得不说,但凡胆子小点的官差,都得被他镇住。
不过,这批官差可唬不住,为首的官员反而上前一步,大声讽笑道:
“哟,真不愧是昔日首辅家的长公子啊,都在逃钦犯了,还敢摆臭架子给我们看?”
在逃钦犯?
什么意思?
他陈沛亭什么时候成在逃钦犯了?
陈沛亭内心一怔。
等等,这个官员方才还说了什么,“昔日首辅家的”长公子,昔日?
难道他爹爹出事了?
被罢免首辅,抄家落狱了?
陈沛亭脑子轰的一下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