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宇上位了,也就意味着,他下一步的回答,需要谨慎再谨慎。
但是对于林长生来讲,在他眼里,能力是一方面,相对来说,有信心则更重要一些,
至于林宇能否接手林家的一切,继续走下去,目前来讲,还是个未知数......
“父亲,我可以的。”
“之前我不是跟您说过,我在用人和做事当面的独特见解吗?”
“不过今天有些不大方便,等明日,我再去您那边,聊天叙旧?”
在这里,林宇不想提及太多,因为这关乎到林家后面的很多事。
林长生盯着林宇,随后朝着众人说道,
“哈哈哈哈,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都会支持的,对吧。”
“先吃饭,先吃饭吧,你们刚从外面回来,一定是饿着肚子的……”
就这样,林长生三言两语,便把这事儿给“忽悠”了过去。
大家也不是傻子,这是人家林家自己的事情,犯不着知道的太多……
陈泽盯着林长生看了眼,没有说话。
不过他脑袋里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是该叫陈泽,还是该叫林泽?
这顿饭,大家吃的是各有想法。
但是对于龙子承来讲,反而舒心了不少,起码不要再面对陈泽的“刁难”!
“各位,酒足饭饱,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移步戏曲区,谈谈合作。”
“若是兴趣不大的话……自然可以离开,下次再聚。”
说实话,陈泽很想离开,因为他不想待在林家太久。
这里的气氛,比起贾家那边,更要阴森一些……
可是在过来的路上,林澜告诉过陈泽,若是老爷子提及戏曲的话,可以留下来。
若是没有提及,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也就是在林长生开口了之后,陈泽才恍然大悟,自己在不经意间,又被“卖了”。
因为他答应过林澜,会留下。
所以此刻,他也只能留下,别无他法……
“我还有事要做,老家伙,我先走了。”
贾宝玉知道,自己需要离开,所以无论是哪种借口,对方都会让自己走。
龙子承也是一样,笑了笑说道,
“我也回去,正好私人问题解决,有空再聚聚吧。”
林雨欣作为小辈,当然也是离开的结局。
至此,只剩下林家的人在,林长生、林澜,自然不用多说。
林先河想要离开,却被林长生阻止了……
“先河,你不要急着离开。”
“还有你,宇儿,你也不要走。”
随后,他朝着林澜说道,
“推我去戏曲那边吧,我腿脚不太方便,
况且宇儿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没必要让他推我回去。”
林澜没有吱声,推着林长生往前走……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林宇和林先河进来后,林长生说了几句话,俩人便先行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林澜和陈泽,留在当场。
林长生坐在老宅的雕花木窗前,望着院中被雨水打湿的梨树枝桠出神。
他手中的紫砂茶壶氤氲着热气,茶香与窗外的雨丝缠绕着飘散在空气中……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是下人抱着一叠旧剧本匆匆跑进房间,
此时的脸上,居然还带着被雨水打湿的慌乱……
……
………
…………
"老板!”
下人喘着气,
"学堂的先生又说公子不务正业,整天跟着戏班跑!
他说读书人就该读四书五经,不能成天听那些......那些花里胡哨的戏文!"
下人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也带着几分倔强。
林长生轻轻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案几上。
他伸手摸了摸下人头顶的碎发,目光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幅泛黄戏画,
画中是祖父当年在长安城"春阳戏楼"主演《长坂坡》时的扮相,
青龙偃月刀直指苍穹,红脸如烈火般灼人!
"还记得公子八岁那年,跟着我去洛阳拜访杨老爷子吗?"
林长生缓缓开口,
"那天下着比今儿还大的雨,我们在城外的破庙躲雨,正巧遇到一位浑身湿透的老先生。"
下人愣了愣,眼睛突然亮起来,
"对!就是那位总穿灰布长衫、背着漆盒的老先生!
是他教公子用柳枝在泥地上画脸谱,还说'白脸画曹操,红脸画关公,人心比戏脸更难猜'......"
"那时你杨爷爷已年过八旬,却还记得我父亲,
当年在'春阳戏楼'唱《单刀会》时,把关羽的髯口甩出三米远的功夫。"
林长生站起身,走到戏画前抚摸画中人的面庞,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位老先生竟是前朝户部尚书杨大人的世交。
杨家资助我们在洛阳建了新戏楼,从此咱林家班才有了立足之地。"
下人明显听得入神,蹲在门槛上挪了挪身子,
"老爷,那您是说,戏曲真能让咱认识这么多厉害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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