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的日子里,河滩上总能看到有意思的场景:晋绥军老兵教八路军士兵如何保养老旧的汉阳造,八路军战士则教晋绥军弟兄怎么辨认小鬼子的炮弹轨迹。
炊事班的大师傅们凑在一起,研究怎么把粗粮做得更可口;夜里的篝火旁,有人讲晋绥军里军官克扣军饷的事,有人说八路军帮老乡挑水的暖心事,说着说着,就抱成了一团。
独立十七团的石作恒团长是个倔脾气,起初总觉得八路军“规矩多”,直到有天看到前国军团团长,现在863旅战车团团长,863旅参谋长周卫国蹲在田埂上,帮老乡扶被炮车压倒的玉米苗,裤脚沾满泥浆也毫不在意。
那天晚上,他主动找到周卫国,红着脸说:“参谋长,我以前……对不住老百姓的地方,您尽管责罚。”
周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的事过去了。往后好好打仗,好好做人,比啥都强。”
两个月后,这四个独立团开赴濮阳、新乡、焦作、沧州等地驻防时,已是军容严整的劲旅。
平津线战场的指挥室里,地图上的红箭头正沿着铁路线稳步推进。陈副师长捏着刚收到的战报,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笑声震得油灯都晃了晃:“好小子!陈振华这一手,比当年打平型关战役还漂亮!”
战报上写着:晋中六城不战而降,收编晋绥军四个师4.5万人,缴获步枪三万余支,火炮一百零八门。
最让陈副师长叫好的,是末尾那句“百姓箪食壶浆,沿途劳军”——打胜仗不难,难的是让老百姓真心拥护。
“陈副师长,我们陈旅长,是把《孙子兵法》吃透了啊。”独立一团团长韩贤初凑过来看战报,手指点在“清徐归降”四个字上,“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境界,咱们得学。”
韩贤初话音刚落,独立二团的程瞎子就拄着拐杖站起来,独眼龙似的眼睛里闪着光:“学不完啊,这叫天生帅才啊!想当年咱打野狼谷,靠的是猛冲猛打;现在小陈旅长靠的是抓住人心,都是能耐!”他嗓门大,震得窗纸都嗡嗡响。
“程团长说得在理。”七七二团团长王疯子接话,手里还把玩着他那把缴获的日军指挥刀,
“我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没见过哪个队伍能像咱们365师这样,越打兵越多,越打装备越好。上个月他们送来的那批九二式重机枪,好家伙,比咱手里的捷克式火力猛多了!”
指挥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连向来严肃的七七一团团长徐申吉都忍不住点头:“冀中、晋中接连告捷,我估计小鬼子的关东军怕是坐不住了。不怕小鬼子不来,现在就怕他们不来,我们的手都痒痒了。”
这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新八团团长范子夏掀帘进来,手里举着份电报:
“说曹操曹操到!新三团来电,说他们在海兴县缴获了日军一个辎重队,给咱们送了一百五十箱子弹,一百箱手榴弹,20挺九二式重机枪,还有五十挺歪把子机枪!”
范子夏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军官,却带着股狠劲,上个月刚在平津线伏击过日军的巡逻队,打出了“范大胆”的名头。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在冀北、晋北和平津线之间划了个圈:“依我看,用不了半年,咱们就能把这几个圈连成一片,到时候别说太原,就是北平、天津、大同也得让鬼子扒层皮!”
陈副师长看着眼前这群虎将,心里像揣了一团火,他想起当年在申城见到陈振华时,那还是个上学的毛头小子,握着枪的手都在抖;如今却已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将才,不仅会打仗,更会聚拢人心。
“好!”陈副师长拿起桌上的望远镜,望向窗外的训练场,“告诉新三团的韩冬杉,缴获我们收下了,等打跑了平津线的鬼子,我请他喝汾酒!”
“同时,把这些装备全部都补充到独立一团、独立二团、771团和772团,你们每个团不是都补充了上千人的国军俘虏老兵吗,给他们最好的武器,在晋省的战斗没有结束之前,我们一定要将平津线守护稳了。”
“好的,陈副师长,不过我们现在每个团的兵力都达到了5000人了,每个团都有6个营了,加上炮营都7个营了。”
“哈哈哈,这算什么,你们不扩充手底下营的数量,咱们就两个旅的编制,那得多出多少个团出来,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小陈旅长的手底下,恐怕团级的部队,现在已经快接近25个了,386旅也有14个团了,东进纵队现在已经发展到18个团了。”
“是啊,咱们365师发展的太快了,每一个旅都发展到一个师的规模了,就是国府太抠门了,只给了咱们4个师的编制。”
“哈哈哈,有没有编制无所谓,只要咱们自己的拳头硬,咱们的队伍强大,编制迟早有一天会都有的,就像那首歌,没有吃没有穿,自有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自有敌人给我们造,编制肯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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