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士来说,国与国之间的战斗,是气运之争,是修行资源的争夺。
而对于两个国家的凡人来说,战争是侵害和被侵害的关系。
打赢了,大部分凡人不一定能过的更好。
打输了,过的更惨是可以预见的。
所以大部分凡人们都不想打。
可战争的掌控权从来不在凡人手里,而是在修士手里。
与乾国发动战争的,是隔壁的周国。
乾国国主和周国国主师出同门,皆是七剑宗弟子。
像七剑宗这种宗门,门派里虽然弟子众多,可有天赋像武极一样,能够不靠外物,一路修行到渡劫期的,也是数千年难得一见的。
其他天赋不够,又想修到渡劫期,最终飞升成仙人的,只能走旁门。
比如成为一国之主,以气运修炼。
又或是如同琅琊城一般,以功德修炼。
这是经过无数先辈证实,能够走通的的修行道路。
竞争也很惨烈,就算是同门,有时也会为了这些修行资源,刀兵相见。
其他更偏门的,譬如能够迅速提升修为或者改变资质的天地灵物。
这种逆天机缘只能看个人福源,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还有邪门的,比如魔修。
可惜魔修虽然修行起来很快,却被整个世界所厌弃。
自从天道曾因众生恶念诞生灭世之意,无数万年来,魔修中只有那个杀材修成渡劫,飞升而去。
其余魔修尚未称霸一方,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毕竟打仗只是死人,而魔修的话,就像蛮人族长手中的万魂幡,能够将人的恶念千倍百倍的提炼出来。
类似于万魂幡的,在魔修功法里还有很多,更加惨无人道的都有。
也不怪当初的修士这么警惕魔修。
其他更偏门邪门的修行方法,或许还有,只是世间记载很少。
总之除了隐仙和红尘这两种天赋出众的欧皇,其他能够走通的,非功德和气运莫属。
因为这是人人都能够走的路。
虽然这两条路很拥挤,但还是有无数人为之赴汤蹈火。
……
……
“这次战争没有修士下场。”
云长生从高空俯视,一眼就将整个乾国尽收眼底。
林夕坐在云朵中,闻言点了点头。
“本就是师兄弟争斗,没有修士下场,挺正常的。”
“凡人只要死的不是太多,修士用修为制造几十年的风调雨顺,就又是太平盛世。”
“至于修士,他们本来能活一千年一万年,为了争夺气运加入战斗,将生命交付,这太不值当了。”
“除非对方是敌对宗门,又或是两国的皇帝积怨已深,否则高阶修士几乎不下场争斗。”
云长生闻言点了点头。
他看着底下的战争,操控着云彩,将俩人的身形隐藏在云雾里。
他不想掺和这些事,只想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一看。
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至少对比起那些一打就是好几年的国战,这一年都没到的战争,打的确实不算久。
云长生所在的小城,被征召了许多民兵。
一开始每户人家家里的独子,是不征召的。
到了后来,周国一路逼近,连破七城,这小城的人家里,家中独子也被征召了。
不管妇人哭的多大声,不管如何的求情,都不能改变这种结果。
再之后……尚有几分力气的爷爷辈,也被征召。
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可最终回来的,却十不存一。
林夕看着云长生面无表情的脸,抬起纤细的手,有些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然后很小声的说了句。
“就算没有修士,凡人们还是会打起来。”
“记得典籍里有记载,远古时,以气运修行的方法还未被修士掌握,那时的凡人国度每隔几十年就会打一次。”
“特别是皇位交替的时候,周边不稳,那更是三天两头的打。”
“而且打的更惨烈,更血腥。”
云长生是战争的受害者之一。
而林夕曾是战争的领导者之一,虽然参与战争的原因是为了七情花,算是情有可原。
可她还是下意识的帮修士说了几句好话。
好不容易才将好感给刷回来,如果因为这件事再把好感败回去,那实在是太惨了些。
云彩悠悠而过,带着湿润的水汽。
俩人月白色的衣袍在风中浮动着,发带与长发随风飘扬。
云长生感觉到了林夕的不安,于是伸手,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拽着他衣角的那只小手。
他原以为自己经历过战争的苦难,会对战争有所感触。
所以才停留在天上,看了几个月。
没成想他自己因为太上忘情的原因,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触,却引起了林夕的警觉。
既然如此,那就不看了。
林夕见云长生不介意这件事,又用很小声很小声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以凡人角度来看,这群修士确实挺混蛋的。”
“别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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