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桃子尖叫了一声,眼神带着警惕。
她当捕快是想补贴家用,让流浪到这里的蛮人能够过的好一些。
而不是用家里的东西倒贴给这两个饿死鬼。
县令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
总是剥削自己的下属,这很不好。
于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宇,这是他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是应该的。
“别看我,我从族里带来的银子都已经花光了,我爹我娘我媳妇儿,现在也在啃馒头。”
林宇说话的时候,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下夜空。
要是现在还是蛊族圣子,要是现在还是化神修士,哪还用受这罪。
好在蛊族待的那座山,如今已经不是乾王的封地,那里普通老百姓的元气正在慢慢恢复。
否则他可能还会下意识操心操心蛊族的事情。
“要不,带兵将那些豪绅抢了吧。”林宇看了眼被挤在中间的县令,建议道。
县令闻言,然后摇了摇头,然后将歪掉的官帽扶好。
“那些豪绅虽然很多都是凡人,但都和修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招惹不起。”
他虽然是击败了一个筑基期修士才当上的县令,但自身却是个武夫。
许多修士都看他不顺眼。
咕噜噜。
三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
桃子挪着屁股,离俩人远了一点。
“宇兄,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吹嘘,你有一个很厉害的老祖宗。”
“你也说了,那是在吹嘘啊。”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是在吹牛。”
县令有些遗憾,还以为身旁这位也和修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林宇对此也很无奈,不管是林夕,还是林夕留下的古琴,林家不到生死关头,都是不会出手的。
俩人嘀嘀咕咕,不时看向桃子怀里的包裹,那里还有两个馒头。
桃子见此,打开大门,噔噔噔的跑进去,然后又噔噔噔的跑出来。
出来的时候,手里的两个馒头已经不见了。
两个男人看了一眼,一脸的惺惺。
“桃啊。”
“嗯。”
“你家里……”
“别看我,府里的姐姐说,我死了,也没人会来管我,想让他们帮你,那是不可能的。”
“唉~”
县令长叹了一口气。
起身,回府。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他依然坐着奢华的轿子,绕着整个县城转了一圈。
“贪官!”
“去你娘的狗官!”
“我呸!”
到处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还有的人手里拿着烂菜叶子,臭鸡蛋,但碍于官府从前的威严,暂时没敢扔。
“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
“恨,也是个盼头。”
县令将车帘拉开,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要这些平民百姓相信,粮仓里还有许多许多的粮食。
这样,活着的盼头才更大一些。
另一边。
桃子出门时,就没这么好运了。
有人认出了她是县令忠实的狗腿子,刚走了两步路,迎面而来了几张烂菜叶子。
桃子将菜叶子拽在手里,看了眼,勉强还能吃。
嘟囔了一句:“浪费。”
然后把菜叶子给收了起来。
至于耳畔边的辱骂声,直接被她无视了。
云长生也听到了这些辱骂声,他抬头看着天空的那双眼睛。
祂像是在回应当初云长生那句民意即天意的话,说道。
“这帮乌合之众的意见,也能代.表天意?”
“如果如此愚蠢的民意也能代.表天意,那这个世界一定会过的很惨。”
云长生听到了这俩句话,可他依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祂在说话。
“站的不够高,不能俯视事情的全貌,被人愚弄,也是正常。”
不知为何,云长生似乎很喜欢和和天上的那双眼睛抬杠。
他语气淡淡的说完,再次抬头看向天空。
这一次,那双一黑一白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嘲弄。
云长生看到了这丝嘲弄,这让他越来越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天上这位在和他说话。
天上这位虽然很坑,但不至于这么无聊,总是盯着他一个人不放。
他低下了头,继续安静的看着人间的这场闹剧。
院子里乱糟糟的。
俩柄剑正在斗嘴,几棵树正在逗猴。
只有李月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闭关,一如当年在四季山上,在那风雪里,一坐就是好几年。
云长生走到了门口,坐在屋檐下,耳边的吵闹声说教清静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多看看。”
“哦。”
林夕坐在了云长生的身旁,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了个桃子。
她咬了一口,然后道了句。
“这桃还是不好吃。”
不过虽然不好吃,但她还是吃完了。
外面喧闹的人群里,许多人还在饿着肚子,她如果还纠结好不好吃,这有点不太好。
县令那珠光宝气的轿子还在围着小县城绕圈,轿子上镶嵌的珠宝,当然是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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