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再怎么谈笑风生,现在也以一种不可挽回的速度转变,除了没有见过执明的孟章,其余的人脸色都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不过就算没有见过执明,看其他人的脸色,孟章也能猜出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是什么了。
好半晌,执明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一个人说什么话来。执明见状失笑:“怎么?本王的到来让你们很惊讶?”
“……”何止是惊讶?简直就是惊吓好不好?
“执明国主不是说求见吗?臣还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求见之法。”齐之侃最先站起来面对执明,似乎有保护公孙钤和仲堃仪之意。
尤其是仲堃仪。
而公孙钤没有说话,更加没有去看执明,本能反应的行至陵光身旁,挡在了陵光面前。而孟章也是抱着安辰走到仲堃仪身边。蹇宾也走到齐之侃身边和他一同面对执明。
这下,形势就变得有些诡异,略微的剑拔弩张。
“这事能怪本王吗?”执明反问,“若不是你们和阿黎一同躲着本王,本王何必硬闯?”每次都是吃闭门羹,若不是今日凑巧他们齐聚一堂,他连一个硬闯的机会都没有。
“求见谈不上,不知执明国主寻臣有何事?”公孙钤一脸严肃问,心中却是忍不住嘀咕:又不是他们本意想要躲着,若是好不平常的相迎,天知道他们的王上慕容黎会怎么对他们?
所以,一致对外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公孙丞相这不是明知故问?”执明看了一眼正护着陵光的公孙钤,只不过是一眼,就让公孙钤更加的严肃紧张了。
“只是不知执明国主所言究竟指什么?”站在公孙钤身后的陵光立刻出言反驳,他的确是忌惮于执明,但是不代表他就要一直在公孙钤的庇护之下存活。
执明脸色本来带着几丝无奈,陵光一说话,他眼眸中即刻充溢了狠决意味。虽是不发一言,但是浑身的气息却让所有人不由得更加警惕。
“哇啊啊啊……”似乎是安辰感觉到气氛不对,竟然哭泣起来,这般一来,执明的注意力稍稍被吸引……吸引到了孟章和仲堃仪身上,这下,神色更冷了。
听到儿子哭了,蹇宾立马转身从孟章怀里抱过儿子轻柔的哄着,而齐之侃虽然也是担忧,但是当务之急还是防备着执明比较重要。只是看了一眼又和执明对峙去了。
执明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盯着仲堃仪一字一句的说着:“名不见经传的仲堃仪,本王终于是见到你了。”
就是眼前这个人,让阿黎间接的受到了诸多伤害,就是他,让他的阿黎受了许多的苦。
“还劳烦执明国主记得臣,不过现下臣身为瑶光副相,执明国主得知臣的名讳也是不奇怪的。”仲堃仪不冷不淡的看着执明。
现在他是瑶光的重臣,慕容黎都不追究前尘过往,没有身为当事人的执明来凑什么热闹?他可以理解执明仇恨他,但是杀他?呵呵,这个尚且做不到。他是有愧于慕容黎,又不是执明。
因为他对慕容黎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你是在提醒本王吗?”执明冷冷道,握住星铭的手已经暴起青筋。
“执明国主睿智,是的。”仲堃仪很坦白的回答。话音才落,孟章就轻轻的拽了他的袖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必要去得罪和慕容黎关系密切的执明。
“你!”剑光微微闪烁,星铭已经稍稍出鞘,却被一双有力手掌按下。
“执明国主,此处乃是瑶光丞相府,您方才不是说是来‘求见’公孙丞相的!”齐之侃按着星铭的剑柄,死死地不让执明拔出剑来。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在抵触执明,没有一个是和善的态度。执明瞪着齐之侃,片刻之后愤愤不平的星铭收了回去。
“执明国主此次前来究竟意欲为何?”蹇宾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开门见山的询问。难不成真的是无缘无故的来找他们的麻烦?以现在执明的智商,不会蠢到来找他们这些臣子的麻烦吧?
“本王要你们帮忙。”执明别来了头,似乎是不想看到眼前的这群人,免得自己一个冲动又要拔剑,“幸好你们碰巧都在一处,不然本王还要再一次一个一个的去找。”
气氛凝结了片刻:
“……”这是来求人的?
“……”求人的态度是这样的?
“……”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别用傻子一般的表情看着本王。”执明横扫呆若木鸡的六人,“本王明白你们是阿黎那边的,也不是在说什么大话。不过你们帮便帮,不帮也得帮。”
“执明国主凭什么以为我们会帮你?”孟章笑着,竟然被执明理所应当的态度给气笑了:这是什么话?好像帮他是他们应该有的责任一样,真是可笑!
然后,其余人的脸色和孟章差不多。
“呵呵,”执明轻笑一声,“本王知道你们都是向着阿黎的,觉得本王是罪有应得。但是你们不要忘记:就算是阿黎对本王怨怒,他还是本王的王后,他不可能生气一辈子。本王知道自己对不起阿黎,但,是不是犯了错就不能有道歉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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