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馒头越来越少,一人一天只能分到四分之一,再之后是六分之一。最后,一向和平的那里也开始乱起来。
流光喜欢拿着馒头到栅栏边散步,看外面的景色,寻找出去的方法。
两人隔着一面栅栏碰到的时候,流光看他瘦弱还曾想要给他分馒头。
“你是不是今天没抢到啊,我的分你一半。”
春兴藏起刚刚打过人的,布满血迹的右手,抬起抓着馒头的左手朝她晃了晃,示意她自己抢到了,“我和你分吧,这些我吃不完。”
流光逆着太阳,笑着走远,“不必了,你留着吧。”
一抹笑意让他留恋到今。
*
滴答滴答,是下雨的声音。
春兴被雨滴淋醒。他和马还是如晕倒的时候那般倒在路边,衣服混着雨水沾的满身泥泞。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有一双鞋子走近他,他下意识伸出手呢喃。
“救我。”
余情未了,怎敢先死。
*
晚上,有侍女服侍流光沐浴,即便是在沐浴的时候,她的左足还是挂着一条锁链。
侍女轻柔的按摩着她的头发,小心询问力度是否合适。
流光很不适应,把侍女打发走了。
她一个人抱膝坐在木质浴桶里,歪头思索明天的逃跑路线。
若是训练之地附近有围墙就趁其不备从围墙那里翻走;若是没有围墙但在室外就假装去方便然后逃走;若是稷清派人到牢里让她在牢中训练...
那她还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再待几天吧。
稷清害怕她逃走,把接满热水的浴桶直接搬进了地牢。
流光洗净出浴后开始观察地牢的环境,希望能寻到趁手的武器。可惜任她流翻遍地牢也没发现一件能用的上的东西。
后背的伤没有完全好转,她叫来侍女想要点药油涂上,免得这个伤口明天拖后腿。
侍女看到趴在床上的流光后背的一片青紫,不等把药油递到流光手上就急急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不忍看。
流光接过侍女递来的药油,用帕子浸上,让侍女帮忙敷到后背。
“你这伤太严重了,我要请大祭司殿下过来帮你看看。”侍女说着,慌慌张张就要走。
流光抬手抓住侍女的袖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这样赤身裸体的,他怎么看。”
流光此时褪下了上装趴在床上,抱着被子遮在胸前。
这些都还在其次,最关键的一点是稷清是个变态,万一自己的伤口激起了他的凌虐欲,他兴致上来想要在自己背上再添几笔怎么办。
不过,真心话不能说出口,还是先拿假话糊弄一下吧。
侍女信以为真,只好留下来一个人帮她上药。
流光受完刑后一直没有静养,加上和稷清等人激战又磕伤了后背,伤势不仅毫无缓和反而比之前更重。
待药油风干,她穿上寝衣,准备睡觉,为明天的大战养足精神。
趴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流光感觉有人在扒她的被子,她以为是来杀她的,猛的惊醒,下意识擒拿。
稷清被她捏住后颈按到了床上,他脸涨得通红低声叫流光放开。
流光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人质到手,放手是傻子。
她看出稷清没有武功,按住他后颈的手转到前面掐住他脖子。
“给我解开脚腕的锁,不然掐死你。”流光说着,手上使力。
稷清感觉到呼吸被收紧,却不急反笑,“你不敢杀我。我死了,你也一定会死。”
“你就不怕我同归于尽!”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活着。”
“那你看错了。”流光见稷清不上套,选择高声呼喊侍卫,叫侍卫帮她解锁。
“有没有侍卫,再不来我就把你们的大祭司掐死了。”